很快,张嶷押着郁筑鞬与所有鲜卑人来到中军大帐前。只见关索已把案几搬到账外,诸将分列两旁。只是案几上面竟还放着一坛酒,关索独自在那里自斟自饮,十分快活。
“将军,鲜卑俘虏已到,不宜再饮!”宗预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少啰嗦!”关索却是不耐烦地把碗往案几上一砸,斥责道,“今日大胜,小酌几碗又有何妨!”
“将军说的是!”丁奉也在一旁附和道,“我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全歼七千鲜卑人,正当庆贺!”
“哈哈!”关索大笑一声,随即摇头叹息,“可惜军中无好酒,不然当与诸位共饮!”
宗预见此情景,连忙对张嶷使了个眼色。张嶷便立刻向关索拱手道:“将军,郁筑鞬与鲜卑降卒已全部带到!”
关索又饮了一碗酒,颇为不悦地皱起眉头:“为何来迟?”
“回将军,不少降卒衣衫湿透,加之疲乏,故而行动缓慢。”张嶷如实回答道。
“哼!”关索带着醉意,猛地一拍案几,对着一众鲜卑人大喝道,“尔等还不跪下!”
为了震慑鲜卑人,关索已经调来两百全副披挂,手持利刃的蛮兵,分开站在两旁。这群降卒不敢违命,在郁筑鞬的带头下,纷纷跪倒在关索面前。
关索则满意地对着郁筑鞬嘲讽道:“郁筑鞬,我久闻鲜卑兵强马壮,今日一见,方知此言大为荒谬!看看你等庸奴,竟如此不堪!”
关索言辞极具侮辱性,不少鲜卑人听到后皆是心中恼怒,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郁筑鞬生怕得罪关索丢了性命,只好厚着脸皮赔笑道:“鲜卑兵马只能与魏军抗衡,又如何敢与大汉雄师争锋!何况将军这等智勇盖世之才!”
“哈哈哈!”关索仰天大笑,随即又问道,“那你说说,你岳丈轲比能之才,比我如何?”
“轲比能大人在我们鲜卑族……自是了得,但也远不及将军……”郁筑鞬犹豫了一番,还是低声回答道,话语之中显然也极力维护轲比能的面子。
关索则是冷笑一声:“嘿,照我看来,轲比能亦不过一庸才也!”
“将军何以见得……”郁筑鞬壮起胆子,小声问道。
“做女婿的如此下贱卑劣,这岳丈又能好到哪去?不然,怎会把女儿许配与你?”关索呵呵大笑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此话一出,汉军将士大多哄笑起来。而不少鲜卑人见关索如此侮辱轲比能,都不由得怒目圆睁,就连郁筑鞬也受不了这等侮辱,气得满面通红。
突然,关索把碗往案几上一摔,目光转向王平,正色道:“王将军,适才我看这些鲜卑庸奴中,有人心中不服?你可曾看清了?”
“末将俱已看清!”王平果断拱手道,“请将军示下!”
“待上前来。”关索冷冷地说完。王平立刻指挥蛮兵,将方才狠狠瞪着关索的鲜卑人押到前面,共有十二人。
一想到轲比能这般得人心,关索不由得目露凶光,森然喝道:“每人割去双耳!”
蛮兵们第一次听到关索下达这般残忍的指令,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开始动手,在一声声惨叫声中,一只只血淋淋的耳朵掉在地上,痛得那十二个鲜卑人跪地打滚,止不住地哀嚎。
关索这时也站起身子,走到其中一人面前,一脚踩住那人的头颅,一边碾着一边冷笑道:“真该让轲比能好好看看你等模样!正好我也有话要带给他!”
“将军,可否写一封书信给轲比能,说以利害,劝其勿助魏军!”宗预这时又提议道。
“此等人物,何须我浪费笔墨!”关索不屑地说完,随即对那十二名鲜卑人大喝道:“回去告诉轲比能,早早给我退出凉州,否则你等便是他的下场!”
“将军,小人也愿回去,劝岳丈退兵,并诉说将军盖世英雄!”一听可以回去,郁筑鞬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