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关索说道。
“你给我老实待在这里!”关索狠狠地瞪了一眼郁筑鞬,恐吓道,“若轲比能不退兵,我便杀你祭旗!”
“啊?”郁筑鞬顿时吓得面色惨白,瘫软在地。那废物的样子,许多鲜卑人看到都不禁心中唾骂。
就在这时,远方忽有一名士卒快步跑来,并呈上一个锦囊:“将军,天水有军情送到!”
谷“噢?”关索眉毛一挑,立刻走上前去,“拿来!”
“将军,此时恐有不妥……”宗预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些鲜卑人,显然觉得这里还有外人在。
“无妨!快拿上来!”关索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士卒赶紧递上锦囊。关索快速浏览了一遍,顿时眉头紧皱。
“哼!败我酒兴!”关索气得一甩手,接着扫了一眼跪在面前的鲜卑人,沉声道,“快将这些碍眼的家伙押下去!”
“至于这几个,给他们几艘木筏,让他们赶紧滚!”关索冷笑一声,“顺便将慕容狐的人头交给他们,带去让轲比能好好开开眼,免得他不信了!”
按照关索的吩咐,汉军将士立刻安排木筏,让那十二个没有耳朵的鲜卑人渡过黄河去找轲比能。而那些鲜卑人受到如此酷刑侮辱,自然是心怀愤恨,拿着慕容狐的人头,拼着老命划动木浆,往北岸而去。
且说轲比能那里,正如丁奉所说的那样,因为大营离岸边不远,洪水来临时,也淹进了营中。好在不是临近岸边,因此只是淹了一角,并未全部遭殃。轲比能急忙拔寨后撤,方才躲过一劫,前后损失了些物资,倒也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岸边的船只与士卒全部被冲走,让轲比能郁闷不已,只能让士卒重新伐木造船,来日再行渡河之事。
只是不出三日,黄河对岸便回来了十二个没有耳朵的鲜卑人,得知他们竟带回慕容狐的首级,轲比能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召见。
“大人!!!”那些鲜卑人死里逃生,一看到轲比能,便放声大哭,“大水突袭,我军措手不及,全军覆没!琐奴大人溺亡,慕容狐将军被蜀军所杀,郁筑鞬大人亦投降蜀军!”
“什么!!!”轲比能闻言,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猛地站起身子,呆了片刻后,随即瘫坐下来,半晌说不出话来。
“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良久,轲比能方才回过神来,情绪激动地大声质问起来。
十二个鲜卑人于是便将汉军疑兵之计,鲜卑军驻守二城,洪水爆发,城池被淹等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给轲比能。轲比能听完后,气得咬牙切齿,锤案骂道:“好个关索,竟这般狡诈!”
“大人!那关索小儿万分嚣张,在我等面前出言侮辱大人!大人切不可饶他!”一个鲜卑人也破口大骂关索。
“他如何出言辱我!”轲比能的双眼中早已迸射出锐利的杀气,沉声问道,“你等的耳朵又是如何没的!”
这些鲜卑人又说起关索如何酒后狂言,嘲讽鲜卑、郁筑鞬乃至轲比能,并割下他们的耳朵,带回慕容狐的首级示威,至于关索那句“早早退出凉州”,也是一字没落。
“呸!关索小儿,欺人太甚!”轲比能再好的涵养,也被关索放肆的言语激怒,气得他一脚踢翻案几,恨不得将关索碎尸万段。
“大人息怒!”一名唤作成律归的鲜卑大人忍不住出言相劝,“关索不费吹灰之力击败我军七千将士,其势正盛,只怕眼下难以将其击败!”
此人乃素利之弟。这素利原是东部鲜卑族的一位大人,自有势力,但并不及轲比能。轲比能东征时,屡屡击败素利。而成律归为了取代素利,竟不念手足之情将其袭杀,然后投降轲比能。轲比能则对成律归大加赞扬,命其接管素利的势力。
只是这个连兄长都能加害的家伙,自然谈不上对轲比能有多么忠诚。得知汉军的厉害后,成律归便开始打起了小算盘,想着如何保存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