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兴为人谦逊有礼,全然不似那等粗莽武夫……就是征战沙场甚为凶险,只怕宁儿日后少不了担惊受怕。”李氏对关兴的印象也十分不错,但她也有一丝隐忧。
“如今天下三分,哪有太平日子,谁家儿郎又不为国出力?顾不得挑挑拣拣了!”爨习好言宽慰李氏。
既是丈夫这般坚持,李氏一妇道人家也不会反驳,但她依旧忍不住叮嘱道:“夫君既已决定,倒不如及早和关索将军说明此事。万一人家母亲已在成都为关兴张罗婚事,岂不是我等自作多情。”
“夫人之言极是!关将军明日便要启程与德昂汇合,到时军务更为繁忙,只怕无心顾及他事!”
爨习随即起身,先去爨温那里说明了自己的意思,爨温听从父命,自然也无异议。
而关索今夜因为公务在身,并未大量饮酒,始终保持清醒状态,毕竟还有近千名蛮兵在侧,关索肯定不会毫无防备。
何况,他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此刻他正询问一名监视偷听冬逢营帐的士卒。
“小人不敢离营帐太近,因此并未听清冬逢等人说的什么……”那士卒略带尴尬地说道,“但李求承曾到账外询问中军大帐为何如此热闹,在他回到帐中后,隐约听到帐中传来敲击案几与呵斥的声音。”
“好,你下去吧,继续盯着他们!”关索淡淡地挥了挥手,并没有因为信息不足而责罚此人,其实这点内容对他来说已是足够了。
待士卒走后,关索独自一人坐在案几前,不断屈伸着双手的五指,最终用力的握在一起,指节之间的咔咔声响在帐中显得格外清晰。
“呵呵,这几个反复无常的家伙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关索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历史上,冬逢、冬渠两兄弟就是先降后叛,李求承也亲手杀死了龚禄,最后多亏张嶷到越嶲就职,将此三人先后除去。
而关索这一次可不会把隐患留到日后,就是该如何弄死这些蛮夷,倒让关索要废点脑筋了。不仅要杀,而且要杀得让南中之人心服口服……
又或者,能不能利用他们来击败孟获……
就在关索蹙眉思索的时候,账外士卒来报,说是爨习求见,关索忙命请进相见。
看座之后,关索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爨君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向比自己小了三十多岁的晚辈提亲,爨习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郑重地开口道:“老夫有件私事,或有唐突,还望平北将军切莫见怪!”
“爨君有事,但讲无妨!”关索微笑着点头道。
爨习脸皮一老,如实说道:“实不相瞒,老夫膝下有一孙女,年方十四,甚为贤惠,愿许配与关兴为妻!两家结秦晋之好!”
???
关索顿时一愣,原来爨习特地大晚上跑过来,是想招孙女婿呢……
难怪今日晚宴之上,爨习旁敲侧击问自己和关兴是否给关羽留下子嗣,搞了半天是在询问我俩的婚姻情况……
想到这里,关索不由得心中嘀咕,关兴此番来南中运气着实不错,非但立了功劳,还有机会娶到老婆。就是不知道人家孙女到底长相如何,早知道今天应该找机会瞧上一瞧……
不过关索并非单纯之人,很快便明白爨习此举也是为了能进一步提升爨家在大汉的地位,这样的联姻,在古代比比皆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承蒙爨君抬爱,索在此替三弟谢过!”不管爨习有何用意,关索仍旧郑重地拱手回应道,“只是婚姻大事,我与三弟皆不能做主,来日当禀过母亲与大兄,方能回复爨君。”
“这个自然!”爨习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
待到爨习走后,关索独自在中军大帐中,思考与爨家联姻是否有利于关家的地方。
毫无疑问,随着关氏兄弟的功劳和名声越来越大,日后少不了要与关家联姻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