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关兴,连关平和关银屏的婚事只怕也要出于政治考量,和完全不认识的人度过下半生。
一念至此,关索顿时觉得自己非常幸运,至少鲍淑芸和他心意相许,历经数年终于走到了一起。
不知道胡氏是怎么想的,至少关索不奢望联姻的对方太过显赫,以免外人觉得他们关家有意巴结别人。能安分守己是最起码的,要是整出些幺蛾子,反倒会把关家一并拖下水。
就像智者贾诩的子女婚嫁,从来不会攀附魏国权贵,目的也是尽可能地为子孙免祸。而关索同样有着贾诩这样的理念,因此祖居南中,且在朝中并没有太复杂势力的爨家,或许是个稳妥的选择。
想必胡氏现在应该在成都给关平物色家世匹配的女子,一时半会应该顾不上关兴,此事还是先和她老人家说一下吧。
想到这里,关索立刻亲写书信一封寄回家中,一来向家人报平安,二来将爨家提亲之事说与胡氏。
眼下军中士卒紧张,关索不好调人去做私事,不过倒是可以请爨习差人将此信送回成都,想来他定不会怠慢。
不过比起尚未结束的战争,婚姻之事便没那么重要了。关索快速写好书信后,继续思索着如何应对孟获和他的数千蛮兵……
第二日一早,关索让阿会喃等人留在铜虏山打扫尸首后,便率领近千将士与爨习一众人马往南继续前进,以图早日与李恢汇合。
“阿会喃将军,我教你说的言语,你可记得了?”临行之前,关索特意叮嘱阿会喃,“为了南中子民免遭兵戈之祸,还望你好言规劝孟获。”
“我定不负将军厚望!”阿会喃郑重地承诺道。
两日后,关索终于在昆泽县以北赶上了李恢所属的兵马,但他却惊讶的发现,李恢此刻正坐在榻上疗伤,原来前番夜袭蛮军营寨的时候,李恢在混乱中被一支流矢命中大腿,因此负伤。
“恢行动不便,不能与诸位见礼了。”营帐之内,病榻上的李恢气色倒还可以,但看他腿上厚厚的绷带,想来极其影响行动。
但考虑到益州郡太守正昂此刻仍在滇池与蛮兵苦战,李恢便不敢松懈,坐着车也要赶去救援。爨习得知此事后,却忍不住皱眉道:“德昂,你还是将统兵重任交给平北将军!你负伤带兵,万一与蛮兵交战,反倒成了三军累赘!”
“姑父教训的是……”李恢无奈地苦笑一声。爨习之言确实有道理,加上爨习是他长辈,碍于礼法也不能执拗。
“都督放心,索定要解滇池之危!”关索这时也激昂地拱手道。
“如此,便有劳长寻了!”李恢知道关索在平定越嶲的战争中屡立功勋,因此对他也较为放心。
“只是孟获麾下兵力甚众,长寻切莫轻敌!”
在叮嘱完关索后,李恢便将近三千士卒与大半辎重,连同前番被擒的金环三结一并交给关索。同时为了减轻关索的累赘,还有数百降卒皆交由爨习与其一众部曲,留在此处看管。
“三弟,南中瘴气极多,你近日可有感到哪里不适吗?”临行之前,关索特意找来关兴问道,深怕历史上英年早逝的关兴出现水土不服。
“二兄放心!近日小弟也有服用祛除瘴疫的汤药,绝对撑得住!”关兴自信满满地笑道。
此番南征将士得益于樊阿临走前配置的药方,在深入不毛之地后,几乎都能保持康健,并未影响军心和战斗力,这让关索不由得再次钦佩起樊阿的医术。
“二兄麾下并无良将相助,小弟此番定要随你同往滇池,一为押运粮草,二来也在关键时刻助二兄一臂之力!”关兴郑重地说道。
由于诸葛亮征用蛮兵入伍,需提防心怀叵测之人伺机起哄导致兵变,因此他将丁奉留在麾下,震慑蛮兵,这也导致关索不得不在拼杀中更加卖力。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关索现在最大的依靠确实只有关兴了。一念至此,关索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