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麻了。” “别找你的袜子了!快下楼,不然海格会起疑的!” “催什么啊,小蛇你别动,等会儿我们就说你还在睡。” 等乔治和弗雷德过分热情的招呼从楼下传来,我踱回房间,慢吞吞地脱下睡衣,拉上短袜,扣好裙子,系妥衬衫——领针不小心扎穿了另一片完整的布料。 “真烦人。”我只好把它抽出来重新穿了一遍,试图抚平领口上崭新的小洞。 如果是瓦尔托的话……大概会在我一下楼就注意到,然后板起脸命令我回去换一件。那个变态控制狂。有一瞬间我想把费半天功夫固定好的领带扯下来,手已经搭上去,随后又意识到他已经死了,不可能,也再也无法对我说任何话。 我最后披上袍子,敷衍地拍了拍手肘附近的褶皱,谢天谢地短靴没有沾灰,下楼去。 海格已经走了,弗雷德把黄油煎饼递给我的时候做了个鬼脸:“海格之前可从没‘顺路’给我们带过早餐啊!” “我以为你们在禁林捉迷藏的交情很深厚,”我注意到双胞胎今天谁也没穿那身店袍,“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先生要出门?” “去买东西!”乔治用力地把一只抱着他手指的蒲绒绒塞回橱箱里,跑过来的时候撞到了一盏灯,“早安!小南瓜!昨天睡得怎么样?” “像在树上睡了一夜,”我如实说,“不过还不错。” “其实我半夜醒了,想把你抱回去,但是乔治的脑袋可真重。”弗雷德说。 “别发疯了,明明是你把酒精说成是饮料。”乔治一边不甘示弱地反驳,一边往店门口走,我想都没想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我们马上就回来,那地方没什么可玩儿的。” 明白了,去买东西,但是不带我。 “我要告诉莫丽阿姨,乔治和弗雷德买酒给我喝——” “没那个必要,机灵鬼,”弗雷德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我们一起去。” “弗雷德,我们决定过的,翻倒巷现在就是一团乱。”乔治皱起了眉头。 “对,但是结合我对小蛇新的认识,她说不定还能保护保护我们俩呢。”弗雷德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我探头看了看乔治的脸:“嘿,开玩笑的,我不会真的去告状。” “抓着我的手,”乔治的喉结动了一下,“抓紧点,无论什么时候都别松开,知道吗?” 我把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 乔治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乐天派,我想,他很清楚目前环境有多糟糕,也很清楚周围正发生着什么。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