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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药(2 / 3)

毅之转过身,面色冷峻,“药清凉,后味甘苦,另外两枚,我服了。”

床榻前凝脂纤手轻巧缩了回去,帐幔后阮舒窈掩嘴偷笑。

他竟没丢了那药……

一刻钟前,沈毅之小心翼翼置她于床榻,随手解开帐幔,薄纱倾泄。

她正是胡思乱想之际,朱唇微启,痴盼良久,转眸却见沈毅之掌心摊着两枚棕色药丸,纹丝不动坐在床沿。

心下浅浅羞恼,萌生一丝异样兴致,身子向前倾了倾,盈玉小脸凑近温热掌心,舌尖舔.舐卷去药丸。

清凉苦意直冲脑门,确实凉快不少,可那苦意含在唇齿间如何也咽不下去,鼓着小嘴,黛眉微蹙。

沈毅之手心湿湿.痒痒,偪仄软榻缱绻旖旎,说不尽的软玉温香,哑声问她,“可是太苦?”

“咳咳…”阮舒窈一张口便不由得咳嗽,药丸未及吞咽反倒吐了出来,沈毅之手快不露声色接了过去。转而退出帐幔端上清茶,再后面两枚药,是温水送服的……

董鹤年略感意外,先前与他说过,此药主效散邪解热,他为何也要服。沉寂片晌,恭敬道:“还可为其温灸施针,配合熏艾疗效更佳,只是艾草味浓,故未随身携带,针刺指趾穴位时会有些痛感,不知可行否?”

阮舒窈怕疼,听闻要经受针刺指趾,心中默默祈祷哥哥千万别答应他,暗暗攥紧纤手,莫名恐惧自己会被强行从帐幔里拖出去,这种恐惧从改嫁李修臣后便时时萦绕,李修臣虽是书生,对阮舒窈来说,力气却大的很,遍体伤痕不绝,被无情操控亦是常事,她不禁蜷缩起身子,怯生生盯着帐幔,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掀开。

沈毅之晦眸睨向他,无形的压迫感骤然而生。

董鹤年谨慎细心惯会鉴貌辨色,速即感变道:“夜深视线晦暗,施针恐有偏池,还请公子为其推揉照海穴,劳宫穴,亦可缓阴虚火旺,心悸多梦之症,有助安眠。”

阮舒窈稍稍放下警惕,高大的人影立在帐外,指尖掠过帐幔,缓缓收了回去。

“可还心悸?”

照海穴位于金莲内踝,劳宫穴位于手厥阴心,指腹推揉必生肌肤之亲,沈毅之不敢笃定自己还能把持得住,万一把持不住,岂不是伤害了她,她心思细腻,较过往更是敏感多虑,方才那番动情显是神志混沌懵懂,若趁人之危,贪图春宵快活,事后她该如何回顾。

几番思量,只端端正正侯着。

“不,已经好了。”阮舒窈音量柔和。

听声音是平和许多。

“那你早些歇息,改日再送来新药试服。”

他要走了吗?

阮舒窈坐起身来,“哥哥来一次极为不易,我有好多话想与你说。”

她一贯多思寡言,性子温柔清淡,必是心中满腹疑云。可这三年发生太多事,好些她不一定能够接受的来。

“明日,我搬来府衙同住,你在窗前喊我的名字,我必然来寻你,可好?”沈毅之温声细语,颇有几分调笑意味。

阮舒窈嘴角露出丝丝甜意,转而笼上寥寥清愁,暗想,他又不是官吏,如何搬来府衙同住?自己喊他的名字是大声喊,还是小声喊,亦再不是从前村里,若大声喊,他还没听见,倒先叫旁人听见了。

“燕公子~”

“燕公子……”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震耳呼声。

“公子,有人喊你。”董鹤年似是强行在找存在感,毕竟这么大的声音,聋子也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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