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若烛,映衬出玉树身姿,仿是点缀了星辰光芒,衣袂飘动萦绕淡淡青梅味。和风布暖,香径无尘①。 阮舒窈不禁心中一颤,凝眸望去,微弱光下依稀可窥其昳丽形貌,风骨凛然。她勾了勾脚尖,涌动一股潮热,脑海竟不自主意趣,被他拘在怀中的摸样,蕉窗月下轻轻描,重重织。 二人眼波流转,沈毅之喉结滚动,片刻紧张,纷乱的撇开眸光,心绪激荡险些未能自持。 “阮阮,可好些了?”他问的清淡。 上次医者开了些散热的药,本来还算平静,可见了他似是愈发渴求。 她姗姗仰起小脸,发丝零散,寂夜氛围微妙,荡漾的思念仿是悬在空中,轻飘飘的。 纤纤玉手慵抬,柔声道:“正打算宽衣沐浴,哥哥来的巧,迟一些必然就见不到你了。” 脉脉浅眸蕴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态,偏偏容色清纯示人以不谙世事,言辞含蓄拨人,话外之意莫过于,‘哥哥若是来晚一步,她这会子已然宽衣了,哥哥若瞧见必是暗暗离去,到要白白错过与他相见。’ 沈毅之心头一痒,迟疑片霎,缓缓舒开手掌,眸光炙热深邃,竭力扼制杂念,低音道,“医者在门口侯着,新调了几枚药丸,你吞服后,他可进来为你把脉。” 阮舒窈神情掠过淡淡失落,心下暗忖,哥哥为人正派,胸襟坦荡,旦然不会喜欢以色事人者,若他知晓自己意图浮佻,岂不鄙嫌,不觉间面红耳赤,羞人答答。 “哥哥怎么来的?” 本还担心他寻不到自己呢。 “李修臣,请我来的。” 沈毅之声音低哑,察觉她的情绪似是不太对劲,大致猜出其中原由,只怕多说多错,一覆手直接揽她入怀中,打横抱起玉.体。含情望去,那桃羞杏让的摸样勾人失魂,心头汹涌着宽衣解带的冲动,稳步朝床榻行去。 她身子酥酥麻麻柔若无骨,未及反应,心下窘迫之意先减了大半。 沈毅之呼吸厚重,俯身放她在榻上,浑身血液仿若烈火灼烧,偏偏眸海噙着一股冷意。 门口。 青衫医者杵立良久,本是看不见屋内,只闻细声交谈,仿是秋波暗涌。静心阖上双眼,权当白来这遭,正欲自闭五识。 “董鹤年。”屋内沉音冷咧,好似还残留些许兴奋意味,“进来。” 青衫医者微怔,硬着头皮行了进去。 与臆想不同,公子衣衫齐整,笔挺身形临窗而立,背影如峰勾摹。 小筑窗台柔风徐徐,绣阁香闺烛焰颤颤,董鹤年细致目光和着月色投向隐隐摇晃的逍遥椅,一缕薄衫随意零落椅面,虚掩淡淡痕迹,遮去无尽遐想。即时收回目光,颔首作揖道:“叨扰了。” “她已含服素心丸,气息尚未安定。”沈毅之咬字缓顿,磁音低沉。 深闺孤灯不明,轻纱帐幔慵垂,董鹤年并看不见榻上之人,反是那柔荑纤手,珠白惹眼,他低伏榻前,静心探脉,眉头微微皱起。 “如何?”窗下沈毅之巍然屹立,双瞳剪水仰望楼月,不知所思。 董鹤年收回手,规矩躬身往后退去几步,神色凝重,“回公子,她体内气息虚热,已有盗汗之象,素心丸药量甚微,公子可再引她含服一枚。” 沈毅之喉结动了动,起伏情绪难以捉摸,面色平常道:“她已服下两枚。” 董鹤年眉头皱的更紧,“余下两枚,亦可予她服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