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臣放过她,偏李修臣不肯和离,不肯休妻,反是用龌龊手段,变着花样消遣折磨,欲要彻底驯化、征服她。 这日风卷残云,白浪掀天,窗前翠柳摇曳。 张婶见李修臣回来,心头一瘆,知趣退去。 李修臣身形高挑,长眉凤目,生的很是倜傥风流。他官服未解,闲步行至书桌,余光掠过那抹倩影,燃起一丝异样兴致,假惺惺问她:“窈娘近来可好?” “好。” 阮舒窈拘谨不安的杵在房中,经过那件事后,这再寻常不过的问题,亦能令她难堪。 李修臣量了她一眼,心下莫名无趣,刻意逗.弄道:“昨日,我去御史大人府上,同僚上级有意撮合我与林小姐。林小姐不嫌为夫粗鄙,对我青睐有加,我若因此降你为妾,你可会怪我?” 阮舒窈怔了怔,这些年栖身依附,受尽磋磨,除了房中之事,与他哪里有半分像夫妻,早是比贱妾还不如。不觉眼尾潮红,未施粉黛的小脸清纯无暇,隐隐蕴着怯懦乖巧,躇踌良久张了张口, “不会。” 李修臣笑意狡黠,端详片刻,敛起失望之色,寒眸微垂,“窈娘过来。”好似在唤温禽细犬。 她暗暗攥紧小手,怯懦行去。 李修臣凛冽目光流转在她眉眼处,带着浅淡温情,薄唇微仰:“林小姐嘱咐,要我亲笔撰写聘书,窈娘可愿为我研墨?” 隐隐感觉头顶眸光噙着嘲弄轻贱之意,她别过脸,“窈娘愚笨,不会研墨。” 李修臣赧然一笑,目光沉凉,语调生硬了几分:“只要你说,想一心一意与我过日子,我或可拒了这桩好事。” 她压下胸腔苦涩,声音低哑,“如何抉择,大人心中早有答案。” 还想要她伏低身子求他吗? 断然不可能了。 李修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慵整衣袖缓步立于她身侧,两人挨的很近。 耳畔袭来温润鼻息。 “我教你研墨。” 臂膀自然环住她,指腹摩挲过柔嫩手背,墨石长长一条,包裹在两人手心。手上力道紧了紧,随着指尖推圈,墨锭黏附砚堂,砚池里晕出些浓稠墨汁来。 阮舒窈如提线木偶不敢妄动,除了耳垂那抹绯红,对他有意的挑逗毫无反应。 他出身清寒,少年得志,名利场上,面对各种投怀送抱献媚取宠的美人,表面正经不屑一顾,内心倒很是期待。 清纯如阮舒窈,乍见惊艳,却太过娴静颇为无趣。奈何,仍旧安耐不住被她勾起的那股邪热,指腹探向玉腰,胸膛起伏下坚硬与柔软矛盾交织,想更进一步时,她慌乱打翻砚台。 怀中人扭身避开,他心头空了一晃,余光落在残留余温的掌心,嗤笑问她,“莫不是,打算继续为前夫守节?。” “我有丧孝在身。”阮舒窈央央望向他,长睫颤动。 婆婆逝世方才数月,未及三年魂尽,理当为长辈守孝,禁忌之事绝不可触。 李修臣微微敛目,心中五味杂陈,想自己掏心掏肺待她,她总该回报些,可她怙顽不悛难以捂热,倒是让李修臣生出些怒意来,“你曾日夜守在病入膏肓的婆婆身旁,恨不能将手伸进地府,把那离魂之人拉回来。你为他们沈家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就不能,想一想我,我们的将来?” 他步步压近,眸色炙热,似是比窗外映进的流光还要明亮几分。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