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极力克制抗拒情愫,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李修臣凝视那双湿润眼眸,一想到她的喜怒皆与自己无关,身体便被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操控,理智逐渐溃败,像是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欲.爱交织拧成一团,恨不能时时占有她,手掌攫住她的肩,重重捏紧。 阮舒窈感受到危险仄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去推他。 "别急,我太喜欢你无力挣扎的样子了。" 身体里翻腾起火焰,手指轻触她的脸颊,缓缓勾勒出精致轮廓,慢慢移向唇边,哑声道:“给我生个孩子吧,窈娘!” “别再摆布我了,放我离开。”阮舒窈仰起头,眸中闪烁着决然光芒。 “离开?呵呵,你离的了我吗?”李修臣冷笑,死死固住她,欺身吻去。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掌中之物罢了。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晦暗,慅无尽淫威笼罩。 折腾了半日,头脑甚是昏沉。 李修臣走后,门窗封死,屋顶陈旧的明瓦已不再透光。 她近来很少说话,许是被贬为妾室的缘故,张婶突然不再殷勤说教,一日三餐送完饭便悄无声息。 她呆滞的立在黑暗中,衣物沉甸甸压在身上。她恍惚自己可是困于梦境,不安恐惧在心头肆虐。 下过雨,屋顶瓦片似有松动痕迹,露雨的裂缝中照进一缕微光,那光亮牵引着她的心。 她望向静谧的四周,隐约感受到了某种熟悉气息,如同萦绕在心头的爱人,倾洒在身上的阳光,一种无形的力量于虚无中聚集。 她决意,不再溺于囹圄。 一根麻绳甩上房梁,她想绑上重物撞开门窗,她要逃出去。 随便去哪里,只不要留在他身边。 粗糙的麻绳握在手心有些硌人,她沉着身子往下拉了拉,还算结实,可是麻绳不够长,刚到脖颈处,她仰起下颚…… 嘭通一声,封死的房门猛然被人踢开,刺眼光芒泄洪般照了进来。 那人轮廓深晦凛凛立在光下,黑瞳晶若星辰,眼睫凝上寒珠,顷刻间,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寸寸破碎,他如一头濒临崩溃的野兽睨着她。 沈毅之回来了。 已有三两日,得知慈母因病离世,青梅竹马的爱妻另嫁他人,他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一切,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心爱的小丫头是要自寻短见吗? 阮舒窈茫然滞立,眼泪哭干了,战死的夫君竟然回来了。 掠过她脖颈处深浅红痕,沈毅之颓然一怔,滴血的心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烧成灰烬。沉寂片刻,眼眸缓缓笼上温情,颤声道:“阮阮别怕,我回来了。” 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下意识梳理长发,极力遮掩着什么,浸满泪水的眸子闪烁飘浮。 沈毅之仿是被击了一记重拳,心如刀绞,小心翼翼伸手拭去她脸上泪珠。 她心里欢欣,心里积怨,怨命运弄人。 后知后觉红了眼眶,却不敢,如从前般依进他结实的臂弯。 她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变成了石头。 为何,还会盈溢起巨浪波澜,忍不住对他低诉, “有时候,我们做了很多事,骗自己,已无缺憾,已是问心无愧。可最终,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我不想娘死,我每日都提心吊胆,我所有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