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郡王不会善罢甘休的,很快就会来我这里要人,届时恐怕会闹到陛下面前。” “师爷别怕,安平和皇兄说不许放人。” 第一次被叫“师爷”,傅文清奇特感受了一下这个称呼,感觉还不赖,他大儿子傅宁恪成亲时间不长,还没有孩子,倒是没做上爷爷先当上师爷了。 小池子虽然拜了傅宁珞为师,但这孩子有些自卑,从不叫他师爷,都是和其他人一样称呼大人。 既然是长辈的身份,傅文清也不把安平当那尊贵人供着,拍了拍安平的脑袋,态度亲和。 “总不能每次都让陛下发话了才能把人关起来,要从律法方面惩治才行。只是死者家属不上告,又为犯人求情,礼法上衙门也只能从轻发落。” 沉思许久,傅宁珞忽然唇角上翘,凑过去和傅文清耳语一阵。 听完她所说,傅文清精神一振,披上大麾就往外走。 傅宁珞带着两个小的围观,“走走走,我们也去看热闹。” 上了安平的豪华马车,去了衙门口,到时,卢景生和韦涧素也刚到,他们俩听说了这案子,本来是赶到傅家打听情况,可到了之后又听说傅宁珞等人都去了衙门,这才赶了过来。 安平的马车走得慢,堪堪和他们一起抵达。 卢景生和韦涧素只知道安阳郡王府的二公子郑俟岚踩死了人,但已经和家属达成和解,却仍被傅文清抓进了大牢,中间的事都还不清楚。 傅宁珞把案情说了一遍,骂道:“这些王公贵胄根本肆无忌惮,毫不畏惧朝廷法度。” 卢景生:“傅大人打算怎么判?” 傅宁珞昂头:“等着看吧,也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百姓的命不是草菅,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无法无天了。” 说话间,傅文清升了堂,安阳郡王也收到消息赶来了,脸色沉凝坐在太师椅上,死者刘二的妻子和父母跪在堂下,郑俟岚这个杀人凶手反而高高在上站着,这一幕令堂外的人义愤填膺,这权势欺人的狗世道! 傅文清一拍惊堂木,“刘老丈,你要和杀死你儿子的凶手郑俟岚和解?” 跪在堂下的刘老丈老脸上全是泪水,沙哑道:“是……是,草民……草民……算了……都算了吧,怪我儿命不好。” 白发人送黑发人,刘老丈语不成调,跪在一旁的老妇人泣不成声,偏偏就是不敢喊一声冤,两位老人后头跪着的年轻妇人泪眼抱着三四岁大的孩子,紧抓着膝上的裙角,死咬着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