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珞觉得这案子用不着她,不过小徒弟却可以去见识见识,但叮嘱了一句:“尸体就别看了,等你身体好了再尝试,可以让你师兄捡重要的说给你听。” 安平第一次见识验尸,虽说不能凑近看,但听一听瞄一眼也能过过眼瘾,双眼放光上马车去了。 陆二告诉了她们地址,自己去小池子私塾接人。 一直快到傍晚,一行人才回来。 下乡几日,傅文清皮肤晒得有些黑,但精神很好,拉着脸,像是被谁气着了。 跟在他身后的陆大陆二一群人也都个个脸色不快,一言不发跟着往里走。 安平马车行驶慢,落在最后,下车时同样板着小脸,就连小池子也是气呼呼的。 “爹,谁惹你了?” 傅宁珞迎上去,身后一群小辈和下属在场,一肚子气的傅文清没好如怨妇一样骂骂咧咧,挥手让其他人都散了,自己进了傅宁珞院子里的小书房。 其他人都很有眼色的散开,安平没有,她迈着小短腿,拉着自己师兄一起跟了进去。 其他人傅文清可以赶,安平却是不好赶的,这么小女娃,又身体不好,有个好歹赔不起。 况且只是两个孩子,还是自己女儿的徒弟,算不得外人。 解了大麾,傅宁珞接过帮着放到一边椅子上,傅文清坐下喝了一杯水,才讲诉事情情况: “昨晚我们走访完,在刘家庄休息,一早准备回京,路上看见老黄狗在水沟岸上吠叫,看到了水沟里刘二的尸身,看起来像不慎滑倒至死。” 可等李松泉把人捞上来,一番检查,就发现了对方身体还是温热的,又看见死者胸口被马践踏的痕迹,便知不是意外滑倒致死。 傅文清叫手下的衙差分成四队,朝四面八方追,最后在通往京城的道路上拦住了安阳郡王府的二公子郑俟岚一行人。 郑俟岚等人被带到傅文清面前,猖狂的很,不仅不认,还出言不逊,傅文清只好一边叫小池子来验尸,一边寻访四周找人证。 最后四周的住户和行人都表示只有郑俟岚等人骑马来了刘家庄,郑俟岚又把自己奴才推出来顶罪,小池子验完尸,推说了死者死亡的情形,有对比了马蹄和死者身上的伤,这才让郑俟岚无话可说。 “据这群人交代,昨日郑俟岚和一群狐朋狗友宿醉花柳巷,今日一早,带着那歌伎出城踏青,路上跑渴跑饿了,见柳家庄炊烟袅袅,便想进村抓几只鸡烤了吃。” “谁知路上不小心放了一只鸡,他反而兴起,骑马去追,说来也不巧,刘家庄的刘大郎刚摘完菜,挑着担子准备进城卖菜,刚上马路就被马撞个正着,马从他身上跑过。” 说到这里,傅文清重重放下杯子,脸色铁青,“刘二本没死,只是惨叫涟涟,大喊救命,郑俟岚一看这伤势,到时候赖上自己,少不得赔几百两银子,瞧四周没人,干脆让自己奴才骑马又踩了一脚。” 原本听的火气往上冒的傅宁珞气的捏碎一个杯子,简直目无王法,目无王法! “然后呢?您为何生这么大气?” “安阳郡王的人收到了消息,找到了刘二家人,给了对方一笔钱,又威逼利诱,刘二一家不上告,说对方只是无心之失,怪刘二没看路,从小路冲了出来,怪不得郑俟岚。” 傅宁珞一口气直冲胸膛,差点破口大骂,眼风扫到两个小孩,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把他放了?” “关大牢去了,不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