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笙主事?”赵长珺回忆起箬笙今日的穿着,心中思绪翻腾,“不知探春内宴上,能否再次相遇?而她是否会为我解惑呢?” 她收回目光,只见裴宴安衣襟间已别好一支清雅的君子兰,正眸光温润地望着自己。 赵长珺展颜一笑,轻轻碰了碰鬓边的常安花,任清香洒落指间。 待众人一一簪过绢花,分宴赛便在细雪飘飞与花香弥漫间落下了帷幕。 赵长珺三人走出常安楼,只见苑门前熙熙攘攘,等待消息的各府中人纷纷奔向出来的参赛者们。 “长珺,我与依棠便先行回府了。”林清棠牵着妹妹,笑着与赵长珺道别。 赵长珺轻轻点头:“好好准备探春内宴,有事及时寻我。” “长珺姐姐再见!”林依棠走至自家马车前,抱着从常安楼买回的点心,再次回身喊道。 赵长珺挥挥手,与裴宴安走向停在一边带着府中标识的马车,小厮望见他们走来,匆忙行礼。 微微颔首,赵长珺正准备登车,便听见容姨温和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结果如何?”她望向赵长珺发髻上的常安花,眼底泛出柔和的光。 未曾想到容姨亲自来接,赵长珺压住心中诧异,纤手指了指自己发间的常安花和裴宴安衣襟上的君子兰,俏皮地拱手一礼道:“回禀容姨,我与兄长不负所托,成功带回了常安花和君子兰。” “常安花,的确不负所托……”容姨顿了顿,笑道,“我与你们一道回府吧,需要去院子里取些东西。” 在赵长珺年幼时,容姨经常前来赵府看望她,一待就是许久。而赵将军驻守北疆,经常无法归家,便拜托容姨闲时过来照看赵长珺,并为她准备了一处院子。 等赵长珺年岁渐长,容姨来得便没有这么频繁,但这处院子一直为她保留,她隔三岔五也会来住上几日。 马车摇摇缓行,两人坐定后,裴宴安望了望赵长珺,温声说道:“分宴赛结束时,常安楼有人提醒,参加内宴之人需要前往坠月楼定制斗篷。” “又是坠月楼?”赵长珺轻疑一声,向容姨询问道,“容姨,斗篷之事是探春宴的传统吗?” 容姨语气淡然地道:“这是多年以来的惯例了,只是以往均由宴会主持者备好,近来常安楼与坠月楼屡次合作,因此这次让参赛者前去坠月楼定制斗篷倒也正常。” 赵长珺点点头,有些好奇容姨怎会知道常安楼与坠月楼合作一事,但并未追问。 “兄长明日有空吗,我们一同去坠月楼看看?”她对近日来声名渐赫的坠月楼越发好奇起来,兴味盎然地望向裴宴安。 裴宴安正把玩着从衣襟处取下的君子兰,闻言抬眸笑道:“长珺相邀,自是有空前往。” 容姨深深地看了裴宴安一眼,眸中意味不明,沉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宴安,赵将军给你和长珺的信已至。” 赵将军与容姨有单独的通信渠道,颇为隐秘,近来朝中党争日盛,局势紧张,为避免被有心之人截获,家书皆由容姨代递。 她从袖中取出信笺,递给裴宴安。 裴宴安撞见容姨意味深长的目光,眉间略略一蹙:“劳烦容姨了。” 他双手恭敬地接过信,却不拆开,淡淡道:“快到府中了,我与长珺回去细看吧。” 赵长珺察觉到两人之间莫名的气氛,故意语带雀跃道:“父亲的信倒是赶巧,我们一会儿便可回信详说分宴赛的结果!若他得知我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