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倒也不用在场之人诉言,只因皇宫正殿上的血,至今还未涤荡干净。 自那日起,天子称病,再未临朝,正殿血污,不宜上朝。故而之后奏事议政,群臣须诣丞相府告禀于丞相,从此政由己出,再无敢逆者。 朝夕间,三年已逝。 归至今日。 段珂和许恕此刻忧心如捣,虽尚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可面对如此严厉可畏的阵仗,无法不让人心忧。今日说什么定是要进去的,但许克府门已被宗霍的禁军围守,不能硬闯,正一筹莫展之时,许克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段珂道:“我们行至后门去看看,兴许那里无人看守。” 段珂闻言思索道:“看眼下这个架势,难保后门没有宗相的守卫。” 许恕摇了摇头道:“未必。” 随后他解释道:“后门门前有棵千百年的老槐树,当时府中下人从后门运送杂物都难免会磕碰到,时间一长那棵树便没了往日的葱郁,叔父见到后便命下人另开一道侧门,闭锁后门,想来后门这么久渺无人迹,应当不会被人注意到,我们去看看吧。” 段珂闻言点头,两人便轻声策马向后门行去。行至一高大巍峨的槐树旁,许恕勒马转头对段珂说道:“就是这里。” 那是一棵看起来至少有千百年的老槐树了,纵使冬日积雪覆盖,仍然有部分树根盘根错节浮于积雪之上,树枝宽展覆满白霜,整棵树都刻满了日往月来的痕迹。老槐树正对面便是一扇漆色木门,木门有些腐朽,一看便是许久未经修缮,上面的漆色已斑斑脱落,看起来枯寂衰颓。 此处果真无人看守,二人下马行至门前,许恕伸手轻轻叩了叩门,半晌无人应,随后又叩了叩,这次力度大了些,不一会儿便听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待那人行至门旁便听见一丝声音带着些许谨慎问道:“是何人?” 二人听到声音后一直紧皱的眉头才有了稍稍的舒展。 许恕沉声说道:“是我。许恕。” 那人听见之后立刻道:“是小少爷!您等着,小人这就叫管家来开门。” 不一会儿便听见门那边的开锁声,后门随之“吱呀”一声开了,门内站着一老一小,皆身着素麻布衣。老人见到门外二人之后立刻迎了上来道:“是小少爷和段公子,二位快随老奴进来。”于是便命身旁下人去栓好二人的马,自己则引他们至后方庭院。 许恕边走边问:“现下府中是何情形?” 管家答道:“那位权势一来便下令将府上围了,任何人不得出入,现下老爷正与那位在正厅。” “叔父的身体如何?” 管家忧愁道:“是咳疾复发。前些日已请郎中开了药,说需按时吃药,多休息,少思虑。刚刚老奴去正厅送药,老爷只是让我把药放下就出去,也不知喝没喝上,这病怕是还得几日才能痊愈,一直拖着不好,且今日府上又来了这么多官兵,老奴真是担心。”言罢又重重叹了口气。 许恕闻言沉默。今日之事确实还不知是何缘由,可这宗相像个煞星一样,所到之处难免掀起一场狂风骤雨,谁还能往好处想。 段珂此刻开口轻声安慰道:“阿翁莫急,丞相出行向来都是有护卫跟着的,将府上暂时围住可能也是防止行刺之事发生,我与祖琛现在就过去探听一下。” 老管家听完忙道:“是是,段公子言之有理。两位公子可从偏厅侧门那里行至正厅屏风后,老奴刚刚去送药从正厅退出时特意留了后门。” 二人听罢便马上向正厅走去,穿过一片小竹林便可见一条幽长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