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下来,便是一个,她也护不住。 强烈的刺激带来巨大的眩晕感,她双手扶额,脑海中又融入些记忆,她与院中女使一道放纸鸢,去小厨房偷吃菓子,去济河放莲花灯……. 回忆中的女子们灿烂淘气,不失活力,再睁眼,木凳之上的女子也是她们,可一个个如在炼狱边缘挣扎求生的恶鬼,冷汗浸透精心梳理的发髻,大板剥夺风华正茂的年纪。 “是我的错嘛?仅仅为一个不存在的错误,她们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姜与乐晃了晃神,用力地朝自己的小臂拧了一下,回过神来。 她们不反抗,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她们是奴仆,无法也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但我不是。 她瞅准一个高高挥举板子的家丁,突如其来地一撞,让他往后踉跄了几步,顺势夺过他手中的板子。 姜与乐这副身体比她想象得要结实一些,还能拖着大板四处移动。 既然没人在乎这些人的性命,也没人听她的命令,那她就利用这里的规则,使出浑身解数将板子挥舞至正在施与杖刑的家丁身上。 他们只能躲,不能还手,整个院子变成了一场你追我逐的闹剧。 姜明河也没有制止,磕着瓜子翘着腿,轻飘飘地吐了一句, “二姐可真是疯了。” “姑娘!”一声呼喊划破天际,春桃生怕姑娘在院内受他人欺负,所以脚程很快,但不曾料想,一进门,看见的反倒是姑娘追着人打。 姜与乐一手叉腰,一手支着板子,发髻松散气喘吁吁, “快!将她们带入房内医治。” “是,姑娘。” 春桃带着三位女医师,还有两位女使打扮模样的女子前去搀扶凳上的她们。 “春桃,你先别扶了,你自己还有二十板子没受呢。”姜明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起身踹翻椅子, “爹爹说了,这江月斋中所有的女使都要责罚。” 他瞥了瞥,瞅到两个新面孔, “你们两个,也是在江月斋中服侍的?” 那二人恭敬地福了身,回了话, “并非,我们是兴国府徐小公爷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