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胡闹都好先生兜得住。” 楼兰卿跟藕荷,商尘在谢府府门侯着, 看着谢危跟待孩童一般牵着姜雪宁的手,而姜雪宁似乎又涂了唇脂,衬得她甚为娇媚 “帝师,我就这样去了勇毅候府不会吓到燕临吧?”当一行人站在勇毅候府门外,楼兰卿再三犹豫,还是问道。 谢危淡笑“倒也不至于,只要老侯爷对公主这个未来儿媳喜爱有加,燕临不敢不从。” 姜雪宁也轻笑一声,“楼兰,老侯爷很好相处的,他定会护着你,燕临不敢欺负你的。” 老管家笑逐颜开地迎上来“老爷在前厅等着表少爷。” 又对着楼兰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老奴见过西域楼兰公主,里面请。” 楼兰卿点了点头,随着姜雪宁一同进了勇毅候府。相比起谢府,楼兰卿望着府中两处的高阁亭台,当真是气派。 屹立在廊坊尽头的那棵青绿繁盛的樱桃树亦氤氲着,‘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也衬得雕梁画栋也格外的闲情雅致, 管家笑意愈深“表少爷来得巧,这几日老爷身子越发硬朗,特意酿了酒,就等表少爷来。” 谢危心底一软,细细嘱咐道,“舅舅若是喜欢喝自家酿的酒,往后派来谢府,我酿好了着人送来,舅舅已经年过半百,这些劳力劳神的事该让晚辈做。” “老许,你看看,这孩子真是孝顺,我征战沙场多年,如今连酿酒都要心疼我这个老头子。” 燕牡爽朗的笑声在谢危身侧响起,谢危不着痕迹地松开姜雪宁的手,上前半步扶着燕牡的胳膊,“舅舅,你前些时日驯汗血宝马,摔伤的手臂可养好了?怎的还亲自酿酒。” 楼兰卿凝视着燕牡,她未曾见过侯爷 只是他与谢危身形都如高山沧海一般屹立 很像,谢危同燕牡同燕临,身上那股子屹立不倒的气魄如出一辙。 楼兰卿稳了稳心神,行了叩首礼“西域彝族公主楼兰卿,问勇毅候安。” “公主请起,公主远道而来,燕某有失远迎。”燕牡端详一番楼兰卿,很是满意这小丫头,自己那少时干尽荒唐事的逆子,不知何德何能与公主成亲… 燕牡目光如炬,慈祥地笑着“公主即是贵客,哪有住驿馆的道理,老许,将芷蕴阁收拾出来,公主住的那间要挨着公子的书房。” 楼兰卿莞尔一笑“那我也跟着管家 我此次进京只带了藕荷跟商尘,等收拾好了,我便去前厅与侯爷再叙。” 燕牡和蔼地看着楼兰卿,“好好好” 管家便吩咐人去芷蕴阁了,而楼兰卿带着藕荷跟商尘紧随其后。 姜雪宁极少应对长辈,在姜府都不怎么理她,也落得自在, 现下面对燕牡,她似乎有些拘束, 燕牡就稀罕女娃娃,对姜雪宁也是喜欢得紧,抬步往石桥走去“宁丫头,怎么这几日不见,话也少了。” 姜雪宁跟在谢危身后,声音极柔 “燕伯伯,雪宁在家嬷嬷教了好久的规矩才端庄一些呢。” 燕牡侧头看了眼面色有些凝重的谢危,心底明了这是在府里学规矩缘故 “我看宁丫头这样就很好,用不着学什么规矩。” 侯门武将更自在些,自然觉得女子诸般静娴内敛也是无关紧要,就是要活出自己才好 姜雪宁闻言嘟起嘴,“可是母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