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无妨,替我去卧房更衣吧,若是伤在宁二身上,怕是要哭上半日。” 谢危在更衣时恍惚间想起今日所谈之事,一时失了神, “居安这名字还是恩师所取的,唯谢天垂怜,境危见性,虽居安不敢忘。” “居安,你难得衣着道袍来见我,可是心绪不宁?” “恩师当日曾是劝诫居安,颠覆天下易,治理朝堂难,若是能得一人在身旁足矣。居安已然明了恩师所言,也懂了何为一无所有爱世人。” “哦?你说来听听。” “凡尘俗世,先爱一人后爱世人,当日大殿上的谢居安还不懂何为君者大爱无疆,如今心中所爱之人与我情投意合,居安以为自己终于是有血有肉的人了。” “居安,你一直都是有情有义的孩子,是这乱世负了你,若你母亲见到了你如今,还不知是怎样的欢喜。” “恩师的话与舅舅的话别无二致,居安此次前来,想让恩师看看这位姑娘的命数,这是她的生辰八字,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居安,有缘自会相见,那位姑娘命薄了些,可是她不止于此,往后或有机缘会再续前世。” “恩师所言甚是,只是这女子该如何去寻? “又是江南烟雨时黄梅正解蹙人眉, 居安,你莫要妄自菲薄,你中意的女子你母亲也定然喜欢,日后你儿孙满堂才是有福气的,比虚无缥缈的皇权要更自在,帝王世代都要肩负天下万民的重任,我有私心不愿你再操持太多承担太多。” “居安明白了,多谢恩师,恩师所言居安铭记于心。” 姜雪宁将写好的书信交给剑书,叮嘱他一定要让吕显呈给桑皖凝。 剑书抱拳行礼“姑娘放心。” 剑书离去时脚步很快,姜雪宁忽地觉得心底无端有些慌乱,这是为何? “宁二,过来。” 谢危的宣墨鎏金提花的道袍映入姜雪宁的眼帘,她心头一怵“谢危你为何又换了衣裳?” 谢危淡然自若道“刚刚的衣裳弄脏了,现下要去拜访舅舅,要得体些。” 姜雪宁却不信,谢危虽屠魔弑人,但也是极爱干净的,怎会无端弄脏衣裳?“谢居安,是不是刚刚地上的瓷瓶碎片伤到了你?” 到底是姜雪宁太过了解他了, 谢危坦然地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缠着锦纱的手,“已经上过药了。” 姜雪宁愠怒地睨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受了伤还抱着我。” 谢危伸手扯过姜雪宁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俯身凑近她的耳旁,“小骗子,即便我受了伤,也不单单是能抱着你如此简单,你若是想试试,可以尽管招惹我,嗯?” 姜雪宁闻言忍不住侧过头,撞上谢危温热的唇,姜雪宁刚想躲开纤细的腰肢就被谢危的大手抚上, 姜雪宁被堵得呼吸都在颤抖,谢危吻得她嘴唇发烫才饶过她。 “宁二,还闹吗?” 姜雪宁缩了缩脖子,娇羞地抬眼看他“谢居安,你无耻。” 谢危牵起姜雪宁的手,往书房外走去。“宁二你的胆子倒是越发地大了。” 姜雪宁哼了一声“还不是先生娇纵的?从前先生还说我这样的性子,往后谁兜得住,如今可不就是先生兜着。” 谢危攥紧姜雪宁的手,脚步缓了些, “嗯,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