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长姐比我娴静许多,在外倒也不会给姜府丢人。” 谢危冷笑一声“姜雪蕙那般没脑子的蠢货,你也要学?” 这般毒舌,不愧是城府极深的帝师 燕牡停下脚步,拍了拍谢危的肩,“居安,你这是教坏了小姑娘。” 谢危脸色缓和了些“舅舅,您这话说的居安可不敢再纵着她了。” 燕牡思虑片刻,压低了嗓音“还是莫要将人留在姜府了,那样龙潭虎穴的地方,她一个小丫头也没个仰仗。长公主赐婚在明年开春,虽然你二人只签了婚书,可也是人尽皆知,算已然有了名分。” 谢危叹了口气,“姜雪蕙在外人看来性情柔弱不堪,一直是宁二盛气凌人,然则她表面上光风霁月,受些委屈孟氏也会加倍奉还在宁二身上。” “那你就要多护着她些,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我先去后厨吩咐晚膳开宴 你们在鹤阙庭等着用膳。” “好,舅舅。” 燕牡远去的身影如巍峨青山一般, 谢危不紧不慢地朝着鹤阙庭走去, 姜雪宁方才静默地听着两人的言论,心底软得不像话,有些酸涩, 仿佛平日里无故受得那些委屈找到了泄口。 她忽然伸手扯住了谢危的袖角, “先生,你今日去姜府抱桃仁有没有碰到父亲母亲?” 谢危停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掐了掐姜雪宁的脸蛋,“你父亲嘱咐我好好照看你,他也允了你住在谢府。” 姜雪宁怔住了,“为何?” 谢危啧了一声“小没良心的,不愿住日日见到先生?” 姜雪宁噙着笑“没有没有,谢居安我最喜欢你了。” 谢危笑意愈深,转过身后他眼底的戾气掩不住地涌上来, 他一想到今日孟氏贴身嬷嬷说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就有屠了姜府满门的念头,疯癫嗜杀又如何? 但终究还是顾念着宁二, 他只让刀琴割了那嬷嬷的舌头,那嬷嬷狗仗人势,竟敢嚼舌根到姜雪宁身上, “夫人,二姑娘这般不自重,真是丢了咱们姜府的脸面,她那样一个乡野村妇养出来的市井女子,也就是夫人心善,没将她乱棍打死丢去喂狗。” 姜雪蕙扶着孟氏走得缓慢,淡然道 “娘亲,我虽不甚喜雪宁,但终究是娘亲的女儿,井水不犯河水罢了,谢太师是什么人?人尽皆知,雪宁的娇纵任性规不规矩大抵也不要紧,只要谢太师喜欢便好。” 谢危伫立在不远处,听着那嬷嬷恶言相向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骨节分明的手暴起青筋,他冷冷一笑 “刀琴,去厨房拿把刀来。” 一旁的姜伯游看着谢危阴沉的脸不由得生出几分胆怯,他讪讪一笑 “帝师倒也不必将后院里这些没有见识的婆娘的话搁在心上。” 谢危瞥他一眼,看他这般护短,想屠尽姜府的念头越强烈, “姜大人养不好女儿,往后宁二就养在我府上。姜大人在朝廷掌管的就是户部,最见不得这些手脚不干净的,家不齐,何以治国?姜大人便是这般做朝中命官的?” 姜伯游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虚汗浸透了衣衫, 谢危正坐在正厅八仙桌前看着眼前站着的孟氏,姜雪蕙,姜伯游,以及跪在地上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