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王奕才想起路上的军队像是运粮兵,属于辎重部队。在战争时期,粮食为前线军队的续命良药,甚至在有些时候决定了战争的胜负要点。运粮兵用车、斗、自身带的方式运输粮食。临时需要的话会征用背夫和民夫来进行增加队伍进行运输工作,给予少量的报酬,节省了军队的开支又满足了运输,以保证完成任务。至于背夫、民夫出去几天能得到钱贴补家用也是很不错的。队伍中采用少量马车运输,更多是士兵拿着刀剑,背着粮食。 难道前方又要开始打战了?家中是否会有麻烦?王奕想到此处很是不安。多日的身体劳累,还有精神上的紧绷让自己不堪重负,毕竟是十几岁的孩子,也没试过这样陌生的环境,多日的奔波终究是病了起来。掌柜的看她这样,便给了几个钱让她出去收拾点药,指点她去找药店,让她别回来了,毕竟吃饭的地方有个人生病,对吃的还是很避讳的。平静度过的这些日子有黄了,现在又不知道去到哪里才好。 她拿了掌柜给她的钱,不知前路去向,恍惚地走在街上,镇上的商铺街道,有着包点点心摊位、扁担卖货郎叫卖、卖猪肉的屠夫叫喊。比起村中只有少量以物易物的机会,这里几乎是个成熟的市场结构,彼此用货币来进行交易,是个合理的交易市场。在这些以外依然有着衣不蔽体,又或是破布缠身的乞丐流民徘徊在街头、小巷。生活如此不易,谁也不意外,谁也不例外。没想到自己一些时日在那个店里面忙活,人家说不要就不要了,看来自己终究还是要有一处谋生的活计才能立住于世。学手艺也不急于一时了,毕竟也不是一下子能学成。 她观察了一下交易的买卖过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是钱却又有很多种类。本国银圆有龙洋、吉币、东三省币、奉天币、造币厂币、北币、大青银币等。其中外国银圆有鹰洋、站人、本洋等,就无缘得见于小镇了。更不会知道,由于银圆种类繁多,各地钱庄借机对各种银圆价格抬高或抑低,从中获取利益,不仅使人民遭受经济损失,也使生产交易情况流通受到阻碍。 她目前只关心自己手中的银圆能否够找到舅父之前支撑路程,问了一个路边候着等有零散工可以做的老人,“喂!那个集市有吗,怎么走。”老人眯着眼睛依靠着墙壁,不答话。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人呢!” “哪里来的瓜娃子。我也不叫喂。” “是,是我错了,老人家。” “这就对了,不讲礼,别人也不想跟你讲理。” 一番对话之后,王奕谢谢老人的指点。去了集市,了解物价。五个银圆可以买一头大水牛,一个银圆可以买一担米(178 斤,约等于 89 公斤)。 拿着掌柜给的钱去了药房,不认得路,路人指去郎中心好的平安药房,平安二字值千金,这个名字好!去到药房,一进门便是巨大的药柜,都是贴着名字的众多中药名字贴在抽屉门,她第一次见,觉得气势恢宏,也有对郎中的敬畏,坐堂的郎中看了她一下,让她坐下,把脉之后说是虚弱肝火旺盛,开了点药让她自己回去煲,她低头小声说道,大夫能否在店中煲药。大夫看她也是遇到难处了,天下人难处那么多也忙活不过来,不过这点小事,自己还是能帮的,就说交了钱去后堂煎药吧。她连忙道谢,在药柜前的是大夫的儿子,有些相像,约莫二十左右,正在麻溜地给病人的药称重区分,她过去结了账。拿着药,不知如何下手,煲药,青年过来拿着碗递给他,说用三碗水煲成一碗即可,她道谢,喝了以后洗刷好,放案台上,来看的人络绎不绝,也不好继续打扰就离去了。 天色渐渐黑了,今晚住哪呢,被人驱赶出来有点丧家之犬的感觉。王奕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