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又看王奕这边,逃走出来之后。 “我逃出来了,我真的逃出来了。”黎明即将破晓,王奕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不用被催着去嫁人。我去投奔舅父。”但是怎么去呢?心中大大的问号?自己从未去过村子以外的地方,其余见闻都是王家哥哥王文铎讲过的,让自己心生向往,脚步不由得轻快几分。心中涌出一股激动的心情,跑了起来,一不留神被石头绊倒,可她依然感觉到快乐,就是手掌撑着泥土砂石,有股火辣辣的疼。但是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继续疾步走。 走出村口,她回头看了一眼王村的路口。她心里想,我今天要走出去了。她不知道的是,自此之后很久她才回来了。在当时,她无疑是觉得就是人生得新篇章,有着无限的可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青春给她的底气,又或者是无知者无畏了。 这些年她自己在忙着生存,很少有心情看看身边的环境。她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升起,云朵奇形怪状,天空蔚蓝,感到一阵畅快。也注意身边的树木为了争取到阳光,都拼命似的长高,无声地呐喊,仿佛只有最努力生活的人才配得到命运之神的垂青。 王奕只能依仗双腿走下山,已经到了中午,大夏天的,她大汗淋漓走到大路,腿脚都需要歇息一番,拿出包袱里面的布包,打开番薯连着皮咬了几口,远远瞧见前面路上的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连忙收起来了。正犹豫要不要去打听,不过自己也不遑多让,急冲冲地逃离以后,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打满了补丁,布匹织造不容易,何况全靠家里田地的粮食换来的粗布,再由母亲一针一线制成的衣裳。这件灰黑色的粗布袍子早已历经岁月的磨砺,黑漆漆的了,不过倒是越洗越柔软。她踟蹰不前,怕他们不知是哪里来的流民,瘦弱的身躯,身上穿着父亲宽大的袍子,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但是这已经给算是家中比较得体的,补丁比较少的衣衫了。 感觉脚底下一阵震动,前面的人群也感觉到了,纷纷靠着路边走,自己也跟着靠路边走,她落在后面有一些距离,不敢离得太近,但是好奇心又让自己想了解外面的世界,而他们就是了解外面的事情来源,打算看什么情况靠近打听一番。 原来是,恰好有一支军队去省城,流民、她就跟着军队后面,仿佛有了依仗,她也仗着有士兵在前面,胆子大了起来,了解之后,才知道流民他们的家园早已被战乱损毁,家族为了躲避战火,便号召有意逃难的人家将全部家当都穿戴在身上,一路的奔波早已让人身心疲惫,男人脸上都是麻木,哭闹的孩子早已经没有力气叫喊,女人抱着孩子不由得露出脸上的凄然和无助,哭也没有泪水。他们也不知道陌生的地方,哪里能收留他们这些流民。 一开始他们也不是那么多人,只是流浪的人多了,聚集在一起以后,就成了目前的规模。一路上颠沛流离,遇到了许多批次逃难的人,有的是因为察觉到打仗的征收人口,有的是逃离本家的收粮食,自己颗粒无收怎么上交,被逼走了。有的是因为家里人生病出来求医,却被拉去当干活,被贩卖都不知道哪去了,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回家。各处的人有着各处的故事,不胜唏嘘。 他们也有过种种尝试,但是别的村看到他们一群老弱病残,不知是否有什么传染病,都拒绝他们在本土了扎根,但是有机会就去尝试,遇到军队后,向军队的后面士兵打听,走在军队后面的士兵有些十几岁的少年,因为身体未怎么发育,也是很薄弱身躯,但是也背着物资不敢懈怠跟在军队后面,中间的是一些马车,未见有人下来过,前面的长官引领着众人前进。 行军之时不好打听,等到晚上大家歇息的时候,王奕找到白日的面善小哥,询问走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