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些时日齐景绍都是歇在翠梧书斋,今日也? 她心里一慌,立即拉住齐景绍的手,仰着头看着他,“殿下今晚也要走吗?” 齐景绍却诧异回头,目光暧昧地看着满床凌乱,“孤只是去叫水”,他笑着拨了拨她凌乱的发丝,“还是说继续?” 金砖瞪了他一眼,熟不知在齐景绍眼中看起来媚惑动人。 一番动静了却后,她静静趴在齐景绍怀里,听着身边的人沉稳地呼吸,心里安宁多了。 还好,他没有生疑。 金砖毫无睡意,半直起身子,秀发飘落在胸前。 她看着齐景绍的睡颜,小心叫道:“殿下?” 见无人回应这才放下心来,轻悄悄地翻身下床,趿着鞋子离开卧房内。 可在她未曾察觉的背后,齐景绍却睁开了眼睛。 一出卧房便直奔翠梧书斋而去,若黎夕云所言为真,那翠梧书斋一定存了齐景绍与锦州太守来往的书信。 进了翠梧书斋,金砖便翻箱倒柜寻觅起来,却又怕动静太大抑或是齐景绍忽然醒来。 可桌上东西清清白白,没什么是她不能看的。 这般重要的东西,难不成齐景绍销毁了? 正当她怀疑自己想多了的时候,忽然想起橱柜上的盒子,便立即起身去寻。 果然,盒子压在最下处放着一叠信纸,上面赫然写着“常首”亲启,他竟然真的与塞北节度使联合? 金砖感觉一阵眩晕,颤抖地手伸进盒子中,一连打了好几个寒战,不敢相信怀疑竟然是真的。 她哆嗦着打开看,果然不出所料,以她之名连结塞北节度使,便要联手对付舅父。 而她,竟然成了对付舅父的一把剑。 金砖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思索究竟是何时起,齐景绍开始利用她的。 她忽然大幅度动作起来,在盒子里翻找着其他的罪证,果不其然,却找到了一个令牌。 一刹那,忽然将那槊城匪贼身上的印记与这图案对上了。 她隐约记得,那场剿匪齐景绍大获全胜,还让不少人改邪归正,又怎会让他们肆意流窜? 或者说,那日绑架她的人就是齐景绍的人? 金砖不敢往下想,手上的令牌一松,摔落在地碎成两半。 不知发呆了多久,她手中信却被猛地抽走。 齐景绍募地出现在面前,金砖神色大变。 齐景绍的脸如寒冰一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隐约能瞧见他额上暴起的青筋。 她不自觉后退几步,却脚步一软,整个人似是要往下跌了去,齐景绍眼疾手快,又将她兜了回来。 金砖立即挣脱开来,恨不得离他更远些,“殿下早就醒了?” 齐景绍眸子深若寒潭,声音不似往日温柔,更是让她的心坠入谷底。 “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