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黎夕云撑起身子,看上去累极了,“我笑你认贼作父而不知,如今也要做出背刺家人之事,你萧奕时也要落得众叛亲离。” 金砖无奈地摇摇头,黎夕云如此执着她的身份,事到如今究竟有何意义? 黎夕云笑着看向她,“你怕是不知吧,你舅父一家在军中已然被架空,这次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她神色大变,嘴里嘟囔起来,“你胡说!” 可话有几分道理,她心里其实清楚,不然梁管事为何几日都未给她报平安。 黎夕云神色尽是轻蔑之意,继续说道:“萧奕时,你不会真以为你已然觅得良人了吧,你所谓的义父,与谁亲厚,她的女儿嫁的又是谁,你究竟知晓几分?” 金砖双目紧盯着黎夕云,忍耐不了她的故弄玄虚,立即起身转身欲走。 可黎夕云又及时说道:“锦州太守和塞北节度使早就结为了儿女亲家,他亲近官员马阳、罗众,你可能没听过,不若去查查弹劾你舅父的名单上,有没有他们?” 她心神一震,脚步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你就是太子的一颗棋子,如今太子已经和塞北节度使联手准备对付你舅父,还被蒙骗其中,你猜,为何这义父之事停滞了下来,齐景绍这些时日可还说过会娶你?” “萧奕时,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金砖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回过头,半眯着眸子看着黎夕云,“听闻三皇子待你不错,侧妃不如好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再去操心别人的事。” 她似是落荒而逃似得离开了三皇子府,可却在转过照壁的一瞬间,整个人脱了地靠在墙上,扶着胸口大喘气来。 锦州太守怎么会与塞北节度使交好? 她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可却也不能告诉自己齐景绍对此并不知情,可又怎么能听黎夕云的挑拨。 齐景绍待她的种种,旁人怎么知晓? * 金砖今日难得有心情梳妆打扮自己,还是在快要就寝之时,施娉不明白她的用意,却还是照办。 齐景绍是在天完全黑的时候回来的。 金砖看着一高大身影在门口停留一瞬,随即就转身要走,便连忙对着门外呼喊起来,“殿下要去哪?” 她将门猛地推开,瞧见了齐景绍微微错愕的神情。 只见的齐景绍瞬间恢复正常,只是定定看着自己,“怎么穿的这般单薄?” 金砖将齐景绍拉近屋内,“那就得问殿下这些时日为何疏远我了?” 她笑得暧昧不明,让人看不出半点不对劲,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主动握住齐景绍,暗示意味不由分说。 齐景绍笑得促狭,反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里屋带。 金砖心神一动,刚低下的头又立即抬起来,正巧对上齐景绍那不甚清明的眼睛。 她当然知道齐景绍受不了什么,怎么也相像不出这的眼神全是逢场作戏。 齐景绍发觉了她的不专心,动作也加重。 身为太子的他在这方面总是自带上位者的强横,可有时在她受不住时却总会放缓动作,可今日动作不带半点轻柔,只怕今日身上会留下不少印记。 她忽然制止住齐景绍,不合时宜地问道:“殿下,义父之事?” “不急。” 心中的失望多了一分。 一切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