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风声? “这话可当真?”李善用的紧张地握住了廖缪缪的手。 廖缪缪面色凝重:“这是殿下亲口对我说的,事关重大,我觉得必须同你商量一下。” “殿下?”李善用有些疑惑,“我昨日还见过,可他什么也没说呀。不行,我得当面找他问清楚!” 迁入东宫后,孟渥特意命人收拾了一座偏殿作为画室,地方宽敞了许多,他不知从何处招揽了几名擅画之人做画友,一有空时便召入东宫共同探讨绘画之道。李善用来时,孟渥正在画室之中,她正要入内,却被一人挡在了门口。 “殿下正在静心作画,吩咐了不许旁人打扰。” 李善用打量对方,她记得此人名叫褚文昌,是几个月前刚入东宫的,当时孟渥亲自带来见她,只说是伴他作画的画友,不入继德堂,言谈间护得甚紧,她刚想盘问底细,人就被孟渥带走了。 李善用皱起眉头,说道:“那就请代为通报,李善用有要事求见殿下。” 褚文昌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女官,我已经说过了,殿下吩咐不许打扰,您有什么事,不妨先告诉我,等殿下有暇再行转告,也是一样的。” 李善用目光一寒:“我要与殿下商谈机要密事,岂容你僭越!” 褚文昌冷哼一声:“既是机要密事,女官就等明日殿下去继德堂时面禀吧,不该来此处搅扰。” 李善用怒道:“我是太子傅姆,掌管东宫壸政、教养太子皆是我分内之事。我要见殿下,何曾须得择时择地了?!” 说罢,她扬声冲殿内叫道:“殿下,李善用求见!李善用求见!” 等了片刻,殿内仍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应。褚文昌一挥袖子,嘲道:“太子傅姆?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你在这里喧哗吵闹,我竟不知是冲我摆架子,还是冲殿下摆架子了。女官看到了,殿下此时无暇见你,有什么事还是等明日继德堂面禀吧。” 李善用心里蓦地涌起一阵难过,望着孟渥惯常用的书案旁边的窗户,说道:“殿下,臣只是有一事相询,问完就走……。” “吱呀。” 画室的窗户打开了,孟渥坐在画案前,一手支颐,只有半边脸被窗缝透进来的阳光照亮,另外半边脸仍隐在暗影之中。他眉头轻蹙,显出几分烦躁倦怠:“李先生,你想问什么?” 李善用从未见过他如此不耐烦的神情,不由一怔,走上前去凑到窗边,低声说道:“臣听闻消息,本次南郊大礼,皇上命殿下代祭,此事可属实?” 孟渥举目望着她的眼睛,顿了片刻,简洁说道:“属实。”说罢,便“啪”地关上了窗户,再不肯应声了。 听到“属实”两个字时,李善用心里一跳,涌起巨大狂喜,再也顾不上其他任何事,像一阵风似的奔赴继德堂。代祭与陪祀大不相同,需要做的准备有很多,还有三日便是冬至,留给他们的时间非常紧迫,一丝一毫都不能耽误,她必须即刻召集所有僚属商议应对之策。 褚文昌冷冷看着李善用的背影离开,拂袖转身回到画室之中,孟渥靠窗坐着,画案上空空如也,他根本没在作画,而是用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殿下不必忧虑,”褚文昌唇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臣俱已安排妥当了。” “可是,可是我害怕呀……”孟渥用用被泪水浸得红肿的双目看他。 “殿下,害怕是最无用的,该做的事必须去做。”褚文昌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意味深长地说,“殿下放心,只要按照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