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章九辂:“!!!” “你……你怎知我是大公主?!”孟澈脸色剧变,“你若敢说出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嘘!”官员以宽大袍袖挡着,冲她比了个手势,“箭班要报结果了。” 孟湉与白曳□□术都颇为不俗,各自共发十箭,都是十箭全中,打了个平手。 孟湉把弓抛给箭班,对白曳罗傲然一笑:“白世子,你看,我说了不伤和气,就是不伤和气。” 白曳罗原本自负箭术高明,以为能大胜一场出个风头,没想到这个襄王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似的,却不光嘴皮子功夫厉害,箭术居然这么厉害,不禁懊恼自己大意轻敌了。好在二人打了个平手,自己虽没赢,至少也没输,没丢了卢奴的体面。 白曳罗不甘心地出了口气,对孟湉拱了拱手。 “不过嘛,”孟湉却不肯放过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慢条斯理地接着说,“算上之前射官们的成绩,本王还是要对白世子道一声‘承让’了。” “你!”白曳罗登时大怒。 “噗!这个卢奴王世子真真蠢得好玩,被二弟这坏小子耍得团团转。”孟澈忍不住笑得直抠章九辂的手心。 “殿下,小点儿声啊……”章九辂无奈地扒拉她的手。 孟澈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白曳罗,兴致盎然地点评道:“这小子长得也不错,虽不如二弟玉树临风,但也属难得一见的俊朗了。啧啧,又俊又蠢的蛮族世子,别有一番风味呀。” “咳,”那官员又侧过了头,对孟澈说道,“卢奴年年派使臣入朝纳贡,却是第一次派王世子进京,或有求亲之意。殿下如若有意,不妨接触一二,试试异族风味。”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孟澈大为羞恼,差点要举托盘砸他,被章九辂好说歹说拦住了。 章九辂劝住了大公主,也忍不住抱怨那官员:“你也少说两句吧,既然知道是公主殿下,为何敢如此放肆?还从没见过敢在公主殿下面前如此放诞无礼的臣子呢!” “对!”孟澈气哼哼地说,“你敢不敢说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去御史台告你殿前失仪。” 官员夷然不惧,一口饮尽杯中酒,潇洒地往后一伸:“小臣是瓶山县令晁平,此次是任满入京陛见的。小臣进宫前至礼部演礼,已熟知宫礼,若是有机会觐见公主自当参拜。可是,两位如今是侍宴的宫女,小臣依礼与宴,却不知有何失仪之处。为了殿下的体面着想,小臣本想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但若殿下执意举告小臣,小臣也只能如实道出殿下扮作宫女偷偷溜进宴射之地,窥探射官与卢奴使臣的事实了。” “你!”孟澈气得无话可说。 章九辂只得执壶为他满斟一杯,不住安抚孟澈:“算了算了,殿下别生气,办正事要紧,不过是个小小县令,不值得动气啊。” 白曳罗此次入京,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一是在御前展示卢奴军士的勇武,二是求娶一位公主和亲,将卢奴从战败臣服的属国地位,转为翁婿之国的关系。如今出师不利,上来就失了锐气,后面要如何向皇上开口求娶公主? 思量片刻,白曳罗往前几步走到孟湉跟前,沉声道:“襄王殿下箭术高超,我十分佩服,还想再比试一局,殿下可敢应战?” 孟湉轻轻一笑,并不受他的激将之法:“本王身为伴射使,无论白世子想试多少轮,都会奉陪到底。不过,今日礼射已毕,射中的射官还等着入殿领赏,白世子既有兴致,明日军射,再较高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