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相处却都源于各种阴差阳错和现实生活中绝不可能发生的巧合,向观众传达的真正观点其实是有利益纷争的兄弟根本不可能和睦相处。 更何况天家兄弟,将来要争的家产是天下,绝无可能平分,注定要争个你死我活,一家子骨肉非得争出个胜负、分出个君臣不可。太子孟渥背靠着世家豪族,二皇子孟湉则代表着巨贾新贵,这其中的利益纠葛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不是他们自己说不争便可以不争的。 在这个各方势力各自蛰伏、蓄势待发的时候,在京城最大的瓦舍里,由最红的艺人排演这样一出戏,其背后的用意让人想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被李善用点了一句,孟湉也反应过来,默然陷入了沉思。 戏至终场,两兄弟各自功成名就,经风历雨之后感情越发亲厚,整出戏在两家人日复一日的吵吵闹闹、和和睦睦的日常里落下了帷幕。 可是,真正刀光剑影的天家兄弟争位,却即将拉开序幕。 二人走出瓦舍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应该回宫了。孟湉上了马车,默默地望着窗外街景起伏掠过,良久才感慨无限地唏嘘道:“真羡慕他们呀……” “二殿下羡慕什么?”李善用明知故问。 孟湉回过神来,瞥了她一眼:“羡慕别人有人惦记!不像我,特特请人看了这么好看的一处傀儡戏,人家却压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善用冲他笑了笑:“这可是二殿下健忘了,今日才一相见,我便向二殿下拜过寿的。” 孟湉把脸一板,气哼哼地问道:“你既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拜个寿就算了事了吗?” 李善用装出茫然无知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二殿下要如何才能了事?” “你!”孟湉哪比得上李善用嘴皮子利索,气得伸手冲着她指指点点。 李善用这才狡黠一笑,从车上的角落里翻出一个朱漆嵌螺钿的小木盒来:“二殿下别生气,这寿礼呀,早就准备好了。” 孟湉这才转怒为喜,作出勉为其难的样子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描红绘彩、栩栩如生的小小人偶。人偶弯腰躬身呈作揖状,脸上咧嘴笑得十分喜庆,脚下有一个可以活动的机括。 李善用将玩偶立到桌子上,又从盒子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金元宝,拿到人偶面前上下摇晃了一下,人偶便嘻嘻笑着,冲李善用不停地上下作揖。 “咦,这是怎么回事?快让我试试!”孟湉眼前一亮,连忙李善用手里的那枚小小的金元宝要过来,学着她的样子在人偶面前摇晃,那人偶果然同之前一样,也冲着他不停作揖。 孟湉拿着那枚金元宝逗引着人偶反反复复地作揖行礼,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忍不住问道:“这是哪里玩来的新鲜玩意儿?好古怪。它不过就是块木头,怎么会作揖呢?” 李善用骄傲地昂起头,得意扬扬道:“这个可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新鲜玩意儿,花了不少银子才请将作监的匠人做出来的,为的就是今日给二殿下送寿礼。 “唉……可惜啊,我这份心意这样感天动地,却还有人不满意。”李善用夸张地扁扁嘴,作出遗憾的样子,“不稀罕就算了,我就拿走了。” “谁说我不稀罕?我稀罕极了!”孟湉连盒子带人偶都拢到自己的怀里,“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不准拿走!快告诉我,这小人儿到底为什么会自己作揖?总不会是它也知道贪财吧?” “这还差不多。”李善用笑瞪了他一眼,才解释道,“说来也简单。这人偶是松木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