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地很轻,脚下踩着一个珠子机括,轻轻一碰便能晃动。只有它的手是铁制的,而这金元宝是磁石所制,铁与磁石相遇,自然要随着磁石而晃动,我将人偶做成抱拳拱手的模样,一晃动就仿佛是在作揖了。” “原来如此,好个巧思哪!”孟湉爱不释手地拿着金元宝在人偶面前不停晃动,人偶便一直咧嘴笑着,不停地冲他作揖行礼。 李善用笑着看他不亦乐乎地玩了好一会儿,忽地眼珠一转,问道:“我挖空心思准备的这份寿礼,殿下既然这样喜欢,不知打算如何回礼?” “啊?这个还要回礼?”孟湉吃惊地说。 李善用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了,为了准备这东西,我花的心思就不说了,还搭进去三个月的月例呢!” “那好吧,你想要什么?” “我整日闷在宫里,不是清元宫就是资善堂,实在无趣。二殿下知不知道有什么机会,能让我见见世面?” “见世面?”孟湉笑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跟皇子同车出宫、一起看过傀儡戏的女人了,还要怎么见世面?” “这算什么?”李善用嗤之以鼻,“要是这样说,那我还是揍过皇子的人呢,说出去岂不是更威风!” “罢了罢了,快别提了。让我想想……”孟湉想了想,说,“过几日父皇要在后苑设宴,诏宰相、近臣赏花钓鱼,命我侍宴,到时候你扮作我的长随,我带你去见这个世面,怎么样?” “赏花钓鱼宴?” “对!父皇常设曲宴,或赏花、或观书、或行幸,甚至无事赏玩亦可宴,来参加的都是亲近重臣。” 李善用疑道:“皇上赐宴,常命二殿下侍宴?太子殿下也一同侍宴吗?怎么我从没听说过?” 孟湉瞥了她一眼,“嗤”地笑了,摇着头没说话。 李善用一下子反应过来,皇上一向嫌弃太子体貌不端、言辞畏缩,又怎么会叫太子去给他丢人呢…… 李善用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多谢二殿下好意,只是我身为清元宫女官,如此行事十分不妥,还是算了吧。” “不去算了,”孟湉哼了一声,“除了这个可就没有别的谢礼了。” “开个玩笑罢了,没真指望二殿下谢我。”李善用笑道,“时辰不早了,快回宫去吧。” “娘娘!娘娘!大消息!”李善用一回到清元宫,连宫装都没来得及换,便急匆匆赶到乐道堂求见皇后,“臣知道怎么扭转朝堂上对太子殿下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