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其他,就是无事。此案看似只有一名三等宫女涉案,实际上却将皇上、贵妃俱牵涉在内,我等不宜深究,按贵妃之命办事便是了。” 李善用摇头道:“典正此言差矣。涉案宫女不止棠梨一人,皇上、贵妃固然不能查问,但那一名一等宫女难道还不能传唤来一问吗?” “你是说……” “若非怨恨至深,棠梨自戕,为何不在自己房中,偏要在樱草房中?樱草于此案必定牵涉不浅。” 许典正一怔,她不敢违逆史贵妃之意,急于结案了事,倒的确没有想到这一节。她踌躇了片刻,看向李善用:“你要传唤樱草?可她是史贵妃的贴身宫女……” 李善用面容一肃:“我入宫正司时候尚短,但也知宫正司掌纠察宫闱、责罚戒令,倘有一日史贵妃有过,也须纠举上奏,岂有畏惧一名宫女的道理?” 许典正苦笑摇头,看着挺机灵的一个孩子,没想到竟是个书呆子,这样的雄心壮志,她年轻热血之时何尝不曾有过,可是在宫里待了这许多年、见了这许多事,早就明白许多事不可强求的道理了。这孩子却还年轻不谙世事,行事不知圆融,却不知郑司正会如何教导于她。这样想着,她便以目光征询郑司正的意见。 郑司正思忖片刻,下了决断:“小李女官来宫正司已有些日子了,宫规卷册俱已熟悉,便将此案交予你查办。如需查案卷、传人证都由你,只是要在三日内结案,否则便按许典正的意思结案。你可愿意?” 在李善用看来,这便是支持她、给她机会亲自调查的意思了,于是连忙躬身称谢:“多谢司正,必不辱使命!” 许典正却是轻叹一声,郑司正可真狠心哪,这孩子既然不撞南墙不回头,郑司正就让她自己去撞一撞南墙,等撞疼了、撞伤了,自然就知道教训、小心收敛了。 唉,只盼这孩子能早日醒悟,别受伤太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