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乌瓜把棍子往地上一戳,“你说的可真有道理,那我也帮你换个地方吧。” 考生们被他们闹出的动静惊醒,陆续来到院子里,沉默地围观李善用掏出一条麻绳,把被乌瓜制住的考生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然后在不停的求饶和咒骂声中,将人拖到墙边丢了出去。 这是这一轮考试里第一个被淘汰的考生。 温情的面纱被骤然揭开,露出下面残酷狰狞的现实——现在聚在小院里的这些人,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伙伴。不久前还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个屋子里谈笑的人,转眼之间就翻脸无情、大打出手,因为他们之间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甚至是敌人。 每个人的面色都格外凝重起来。 李善用脸颊上蹭破了一块儿皮,滚了一身的枯枝败叶,看起来十分狼狈。 不能再放任局面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了,她飞快思考着。 李善用是剩下九人中年纪最小的,要是人人都这样简单粗暴,她扛得过这一波扛不过下一波,早晚被人扔出去,还是得想办法,把竞争名额的方式从体力的搏杀,重新引导到脑力的较量上来。 她拉了拉衣襟,沉声道:“大家到堂屋里去,说说这件事吧。” 堂屋是议事的地方,摆了两排椅子,李善用拉着乌瓜坐了末座,却是拿出了主导的姿态,第一个开口说道:“陆女官说最终有五个名额,而考生一共有十个人。我建议设置一条规则,每人寻找一名对手捉对交锋,败者自动退出。毓秀堂虽好,但没人愿意为了一场考试把自己弄进宫正司吧?大混战对谁都没有好处,两个人要赌斗些什么自己商量去,斯斯文文地把事情解决了才是出路。” 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条规则的好处,就是能让每个人需要面对的对手从九个骤降至一个。没人愿意与所有人为敌,众人各自思考了一下,大多表示了认同,有疑虑的提出来商量一下也就释然了。 廖缪缪提了个问题:“对手如何选择?如果一人选了,另一人不愿意怎么办?” “抽签。”李善用拿来四根筷子,让乌瓜随机掰断了,又拿过来攥在手心里,露出相同的长度,“抽到同一根筷子的互为对手。乌瓜已经淘汰了一人,获得一个名额,不参加接下来的竞争,没问题吧?” 其他人没有意见,只有乌瓜连连摇头:“那个人算你的,我只是帮忙而已。” 李善用自然不肯,推辞了两句,乌瓜仍是摇头道:“我不能抢你的战利品。”她撸起袖子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肌肉,“我阿爸说了,自己的猎物要自己打。” 剩下的“猎物们”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