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第二天从清早起便战况激烈、十分火爆。 李善用从花圃里摘了几种花草,打算配出那种迷晕兔子的药,帮乌瓜一把,却听到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声音。 她好奇地走过去,恰见章九辂正追着她的对手满院跑,脚下步伐变换,几步就赶了上去,一把拿住对方要害。 “这是干什么呢?”李善用愕然。 乌瓜叼着块甜瓜在看热闹,见她问起,津津有味地开始介绍:“章姐姐说要比武定胜负,那人不干跑了,章姐姐就把人抓住了。啧啧,那一把抓得,我看着都疼。” 章九辂挺不好意思地问她的对手:“承让。你认输了吗?” 对方被攥着脖子,双眼暴突,宁死不屈地强撑着说:“我不……咯咯……” 章九辂认真想了想:“如果不认输的话,我们也可以再接着比啊,三局两胜、五局三胜……” 对方目露惊恐:“认……咯咯……认输!” 李善用:“……” 章九辂特别客气地把她的对手请到院墙边,体贴地架好梯子,对方站在梯子上,用手捂着脖子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神哀怨地看着章九辂。 章九辂似乎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这姑娘,于是抱拳道:“我是章氏擒拿手的第七代传人,今日情非得已,胜之不武,他日有缘再向姑娘请教。” 对方飞快地爬上梯子,头也不回地翻墙走了。 章九辂:“???” 乌瓜的对手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藏在树后不怀好意地搓着手,仿佛是想偷袭。 乌瓜余光发现了,呵呵一声,把瓜皮往地上一扔,挽起了袖子。 “……咱们走着瞧!”乌瓜壮得跟个铁塔似的,对方自知打不过,丢下一句场面话,灰溜溜地走了。 到了下午,梅夷光的对手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李善用想知道梅夷光是怎么做到的,梅夷光照旧挂着温柔和善的笑容,轻声细语地答道:“我只是与她谈了谈,她发现其实毓秀堂不是很适合她。” 李善用:“……”能留到现在的,果然都不简单。 现在只剩下两对还没有分出胜负,不能再拖了,李善用悄悄问乌瓜,打算怎么对付她的对手,乌瓜想了想,露出一脸茫然之色。 她本打算像章九辂一样简单粗暴解决战斗,可是她只有一身蛮力,并没有那么好的身手。那对手十分狡猾,打定了主意不与她正面对决,一直躲着她,除了吃饭的时候基本不出现。要打猎总得先找到猎物吧?乌瓜有点儿没辙了。 李善用犹豫了一下,没告诉她自己在帮她配迷药,毕竟她的把握不大,万一不成,空欢喜一场事小,若害得乌瓜反被淘汰就悔之不及了。因此,她只是安慰了乌瓜几句,叮嘱她只能正大光明地约战,不可主动攻击别人甚至偷袭,否则很容易违反宫规,得不偿失。 鸡飞狗跳的一天终于过去,到了入夜时分,李善用趁着夜深人静偷偷跑到厨房,打算把需要的药配出来。她不懂怎么提纯,只能简单粗暴地把记忆中能迷晕兔子的几种草丢到锅里熬煮。 她坐在炉灶前,盯着不停舔舐锅底的炉火,目光有些发愣。她其实很不情愿使用这种手段,当年她喂晕了兔子都被她娘狠狠教训了一次,如果她娘知道她现在要喂晕人了,会说些什么呢? 可是,如果不能考进毓秀堂,就只能做一辈子官婢,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关,乌瓜把名额让给了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乌瓜被淘汰。商管事神采飞扬的脸和不能瞑目的双眼猛地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