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她不禁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咱们做官婢的,只有考上了毓秀堂,后半辈子才能堂堂正正地做个人!” “官婢不是人,我要做人!” 锅开了,“哗啦啦”的沸腾之声令李善用回过神来。当年,她担心昏睡不醒的小兔子有事,特意请教过家塾的先生,这种草药药性温和,不会伤害兔子的身体,对人自然更是无害。她左思右想,终是下定了决心——决不能让乌瓜再回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李善用抿紧了嘴唇,动作坚决地拿起勺子,将药液盛进了备好的容器里。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李善用陡然一惊,这么晚了,谁会来厨房呢?她现在做的事,可万万不能被人发现啊。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沿着门缝悄悄往外看,谁知未及看见什么,背心突觉一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善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陆女官正坐在她床边,乌瓜和她的对手在激烈争吵。 “真的不是我做的!” “凶器都在你房里找到了,你还敢抵赖?李善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偿命吧!” 还是陆女官发现李善用醒了,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她喝了一口,发觉自己嘴里已经干得冒烟了,忍不住大口将那一杯水都喝了下去。 “呜呜,你终于醒了!”乌瓜顾不得再骂人,立马扑到她身上哭了起来。 李善用蹙眉推了推她:“别哭了,快说说这是怎么了。” 乌瓜还在呜呜呜,陆女官只好给李善用简单解释了一下。乌瓜半夜醒来发现她不见了,就出来寻找,结果发现她倒在厨房里,背心被人捅了一刀,人已经昏迷不醒。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必须通知考官。陆女官一边让人救治李善用,一边带人搜查所有考生的房间,结果从乌瓜对手的房间里搜出了一把染血的小刀。 “不是她。”李善用张了张嘴,费力地说,“谁会把凶器藏在自己房间里?栽赃得太愚蠢了。” “也许她就是要让人这么想呢!”乌瓜愤怒地说,“你别总做好人了,这种人必须送宫正司,不然她再害人怎么办!” “你还能继续考试吗?”陆女官突兀地向李善用发问,目光却不经意地从乌瓜脸上扫过。 “不要了!” “我能。” 乌瓜和李善用的声音同时响起。乌瓜急切地对李善用说:“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继续考试?别逞强了!” 李善用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定定地看了乌瓜片刻,淡淡地说:“回陆女官,我会继续考试。不过,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陆女官起身,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乌瓜走在最后,李善用突然叫住了她:“乌瓜,能倒杯水给我吗?” 乌瓜闻声回转身,依言倒了水,递到李善用床前。李善用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以极低的声音轻轻地说:“你为什么没杀死我?” 乌瓜手上一颤:“你说什么呢!” “你们卢奴人个个都是好猎手,没有一击不中的道理,为什么不杀我?” “你……烧糊涂了吧?”乌瓜结结巴巴地说。 李善用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指甲里藏着一粒风干了的甜瓜籽:“这是凶手掉在厨房的。今天只有你吃过甜瓜,可是你一整天都没进过厨房。” 乌瓜沉默了。 “你没有证据。”她抬起头说,“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