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得赶紧扔了木锤,一下扑进陵明怀中! 可不知怎的,师弟却有些站不稳,带着她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立住。 抱着她的手臂松开了,她有些茫然,抬头望见陵明脸色苍白,拉了他的袖子道:“师弟,今日怎么没有棉花了?” “棉花容易挂在身上。” 许千度嘟囔了句“你也知道棉花会挂在身上啊”,跟着他往藏书阁去。迈了两步,她却突然喊了句“站住”。 陵明只当她是发了什么小性子,没有搭理,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 他顿了脚步,疑惑地回了头,却瞧见许千度满脸担忧。 “你怎么受伤了?” 他眉梢微扬,心道自己不是换过衣衫,也上了药么,怎会被她看出来? 许千度一把拉住他:“你后背上有血,怎么回事?” 他知道定是方才接师姐时,伤口迸开了,便转身快步往藏书阁去。 见他不答,许千度皱了眉,但也不问,只提着裙摆紧紧跟在他身后。等他开了房门,许千度一下跳进去,瞬间趴在了他的床榻上。 “你不说我今日便赖在你房中不走!” 这是许千度日夜苦思想出来的法子。 她这师弟是个遭了罪不言语的,从前修习法术时,他甚为刻苦,时不时便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若不是许千度瞧见一二,死缠烂打地逼他说,他是绝不会在人前露出一星半点。 陵明果然对这般无赖似的行径毫无办法,只得坐在床边拉她:“起来我便告诉你。” 许千度从被褥里扬起头:“把上衣脱了。” “不行!”陵明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背对着她。 “不脱我就不走,今晚我便睡在这里,你看着办吧。” “师姐,男女授受不亲,你在我房中已是不雅,怎可叫我脱衣……” 许千度翻了个身:“你今日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陵明侧头,避开她的目光:“那……那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许千度坐起来。“我让你脱衣服,是要查看你的伤势,是关切你。可你抱我,定是见我皮相颇美,存了什么邪念!” “师姐莫要胡说!” 见他连耳朵都红了,背着身不敢回头,许千度微微一笑。 真是个单纯的少年郎啊。 她拍了拍床沿:“过来给师姐瞧瞧伤,师姐大度,今日之事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