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让你受什么严苛的刑罚,不过是小惩大戒罢了。” 他说完这番话,故意等了一等,见陵明依旧不言语,这才安了心,望着堂下狐疑的师弟师妹笑道: “诸位,藏书阁阁规有言,出了门主之外,无论是谁,都不可擅入秘术阁。这件事我怎会不知?方师弟伤心过度,一时间误会了我关切藏书阁的好意也是有的。我也不深究了,便罚个三下戒鞭吧。” 对陵明这等修为高强的弟子而言,三下戒鞭不算什么,等鞭子抽到身上的时候,捏个诀护一护就好。 堂下弟子的神色恢复如常,暗道此事原是个误会,想着今日修习未毕,不等看完他受罚,便纷纷告辞离去。 戒堂一空,陆审言脸上那丝和善的笑意也荡然无存。 陵明仍在堂中跪着,徐远新拿了戒鞭来,正要行那三下鞭罚,却被陆审言拦住:“方师弟修为高,普通的戒鞭怕是长不了记性。” 他凌空抖出一条水火鞭,徐远新见状甚是心惊,小声道:“师兄,水火鞭是荡妖用的,一鞭就抽得那些妖族人起不来身。眼下拿出来,会不会有些过了?” 陆审言凌厉地扫他一眼:“不想进秘术阁了?” 徐远新立刻闭了嘴,退到一边。 “呼——啪!” 陆审言起了式,将水火鞭往地上一甩,登时火花飞溅,寒气凛冽。他冷笑一声,挥动鞭子,长鞭如毒蛇般朝陵明蹿去! “啪!” 后背登时现了血迹,连带着被绳子捆在身后的双臂也猩红一片。 陵明的心口烈火焚烧似的疼,继而全身僵硬,将是跌入寒冰冷窖,冻得喘不过气来。 “啪——啪——” 又是两下鞭响,他被打得浑身颤抖,伏在地上许久,直到陆审言和徐远新都等不住离开了戒堂,才缓缓直起腰来。 捆住他的绳子已然断了,碧落青的衣袍上满是血迹,他努力抬手捏了护身诀,艰难地出了戒堂,朝藏书阁走去。 到了阁中,他进屋换下血衣,给自己上了药,又疗了半个时辰的伤,才觉得好过一些。 日头已然向西走,可许千度却还没回来。 他聚出形迹绳上的地形图,见许千度在南郊,便如昨日一般将绳子扯了扯,撑起一口气出了门,向观星台去。 许千度对藏书阁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跃上了竹子梢头,正要眺望镇子外的景致,忽地感觉右手一紧。 不好! 某人又要把她当风筝放了! “陵明!你这个——啊!” 她登时被那绳子带得飞上半空,张开的嘴被呼呼的风灌了满口。 本来她还以为,今日师弟开了窍,不再折磨她,她可以悠哉悠哉地回去,没想到还是得在天上飞。 师父都走了,师弟怎的就不能放她一马啊! 她又没出镇子! 许千度越想越气,顶着大风捏了个诀,变出一把颇为结实的木锤,发誓要把棉花锤飞,让这个不敬师姐的小师弟也感受感受被棉花塞住口鼻的痛苦! 眼看就要到观星台,她把木锤紧紧握在身后,陵明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 很好,就是现在! 她高举木锤—— 不对!怎么没有棉花? 这这这小师弟为何张开双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