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一杯我们敬你,日后好相见” “咕噜”随着酒水滑入喉头,他徐徐蹲下来,瘫坐在墓碑前,又倒了一杯酒水,将酒杯举着与眉头平齐,朗声道:“这一杯,小子敬令天地鬼神,惟愿诸神护我兄弟一程” “这一杯小子敬令尊,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谢谢他们生出这么好的兄弟” 两人瘫坐在墓碑前,一杯又一杯地敬着天地鬼神,泪水在眼里打转。 直到浓烈的酒水味随风四散,即使夏风肆虐,也无法将其身上浓浓的酒水味道驱逐。 良久,启风拍拍手里的土,珍重其事地对身旁少年道谢:“谢谢赵大人” 要不是他一直在鼓励自己好好生活,悉心照顾猴子,恐怕也没有如今全新的自己。 老爷子语气恳切,目光灼灼,直接倒一杯酒一口闷掉,十分豪爽。 赵怀民自是不拘谨,忙解释道:“于情于理这是我该做的” 清酒入喉头,灼烧着少年的嗓子,他此刻却十分清醒,这就是宦海:一个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启风却自嘲道:“这么多年也没见历任县令来查一查老夫的案子,有的人只是过过场子,而有的人完全置之不理,更有甚至落进下石...” 哪有什么于情于理,只是眼前人的品行端方,为官清明罢了。 对此,赵怀民眉心略低了一度,喃喃道:“每个人都要自己的身不由己” 他正好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几日后,县衙正堂。 “啪”随着惊堂木落下,堂下宣泄声慢慢停歇。 少年身着青色官服,面色凌然,振声道:“升堂!!” “威武!!” 衙役们开始用杀威棒锤击着地面,嘴里发出雄浑的口号。 “带嫌犯!!” 很快管贤和何首乌将启风带进正堂。 赵怀民例行公事般问道:“堂下何人?” 已然花白胡子的启风每走一步,脚上的镣铐就发出细细碎碎声,他今日将头发疏得十分整齐,面容也整理一番,即使瞧着精神头不错,可是满脸褐色老年斑,与一旁启盼进那白胖的面颊形成鲜明对比。 启风:“草民启风见过赵大人” “草民启万胜参见赵大人”“草民启众望参见赵大人” “草民启东参加赵大人”“这是家父启盼进” 一干人等行礼问安后,赵县令这才开始走程序。 “尔等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启万胜忙上前一步,苟着腰身回道:“草民受家父所托:为启风盗窃万两黄金一案而来” 赵怀民眉头攒动,追问道:“当初这案子是你父亲亲自作证,赃物又在启风的屋里找到,如今这般是何意思?” 说到这里,少年露出玩味的笑,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堂下几人。 启万盛当下面色难看,哂笑着解释道:“据我父亲说,当年夜色太深,他只是看到贼子腰间带着琉璃玉佩,那玉佩在夜里总是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而这玉佩是启堂爷从北疆带回来给启大伯成人礼的礼物,乃世间少有的稀罕物件,故而启大伯从未离身片刻,是以父亲以为那贼子就是启大伯..” 赵怀民又问道:“那真正的贼子呢?” “是启强,当年父亲从乞丐堆里捡来的孩子” “喔?可有什么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