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怀民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 “这是前几日我等在他屋里搜出来的玉佩,大人请过目” “这是当时启强亲自签下的认罪状子” 启万盛忙将自己手里备好的东西呈送至案牍前,眼神微抬,顾视着眼前的少年郎,神色往右边闪了闪。 赵怀民细细看了一眼玉佩,又辨认上面的字迹,直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父亲现在才发现自己认错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 启万盛:父亲说当时大伯行事乖张,经常与堂爷爷讨要钱财买一些古玩,父子俩经常因此吵架,闹得很不开心,故而..他能做出偷拿家里银钱的行径也不稀奇” “呵”上头传来清脆的冷哼声:“这些恐怕也不能成为你父亲下定论的理由” “这么说来:当年你父亲只是猜测贼子,却没有亲眼看到启风偷拿了族里的黄金?” “不不不!!”“ 启万盛当下轻蹙眉,滚了滚喉头,面露难色:“大人,这启强与大伯的身形差不多,吾父还说:当时他亲耳听到了贼子的说话声,声音与大伯别无二致……” 言及此,他语气顿了顿,呐叹道:“谁知道那厮竟然会口技,故意模仿大伯说话口吻误导了父亲……” “大人,请您一定要明察啊还大伯以清白” 他余光中看向早已垂垂老矣的亲人,双目垂泪,常使袖襟擦拭着眼泪,潸然泪下。 少年端坐于高堂之上,自是将众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对于启万盛的煽情之泪,嗤之以鼻,鼻尖哼出几个字:“本官自是会一查到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人” “眼下,证人已经死了,嫌犯也已经死亡,这案子……?” 他话头一转,眼神幽长,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启家人,言语间带着淡淡的愁绪。 “这不是问题,大人!” 启万盛忙拂袖而上前,凑到县令大人跟前,激动道:“当年吴县令在时,已经将我府中所有人笔录规整完毕,贼子启强在那时就已然漏了马脚,而启强暗地里利用我启家的声威要挟吴县令维持原判,我等被蒙在多年久矣……” 启家在盛京以钱庄,布庄为营生,生意兴隆时就连宫中贵人也会采纳一些他家的东西,再加上启家会谋划,通过联姻等方式巩固自身势力,是以这些年在京都有点薄面。 按照启万盛的说辞,启强私自威胁县令摆平此事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启风作为大房一脉,难道还没有一个捡来的乞丐有分量?吴县令不怕东窗事发?还是说有人故意压住了启风这个案子…… 许是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启万盛忙以襟袖揩拭着额头的汗水,不知为何……他越动,脸上,脖子上汗珠愈发猛烈些,很快浸湿了衣领子,就连双眉也是湿哒哒一片。 赵怀民把玩着惊堂木,就这么静静地俯视着那人,挑眉问道:“喔?” “吴大人那边……” 他似乎有点好奇,又有点为难。 这话一出,启家人闻风而动,齐齐凑上去,欲开口解释一下。 “呼”一个粗重的呼吸声瞬间打断了所有人的节奏。 大家都看向他,启万盛捂着嘴,哽咽道:“不好意西,嗓子有点干疼” 启家人霎那间这股般缩回了脑袋,退向启万盛身后。 启万盛:“禀大人,吴大人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