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他的马车来了 。 亲自送老爷子上车,卫参坐在一旁,不敢乱动,只是不停看向外边。 “李幺回来了吗?” “回大人,还没” “这个龟儿子!关键时刻就尿遁,要他有何用!” 他热得不轻,早已将袖子搂得高,露出胳膊,试图让自己静下来。 可是怀里尖锐的钗环膈得他心慌慌,一直掀开窗帘子往外看去。 “怎么还没到” 车夫以为他问得是钱家医馆,便嘟囔着:“老爷,这会儿人多眼杂,堵着呢” 车子走走停停,硬是堵了许久。 等到达钱家医馆时堵得水泄不通,卫参本想着再拖上一会儿,孰料车夫一嗓子吼过去:“都让让,卫参来了” “快让开曹老爷子受伤了,急需要救治” 百姓一听是官家人不敢置喙,你推我搡,好不容易让开一条路,等他们进去,医馆门口又堵住了。 “什么老爷子!” “可是曹县蔚家的老爷子” “是是是!您快看看吧,流了好多血” “这可怎生是好!你快去曹家看看我爹在不在,这事儿不小,还得他老人家坐镇” 人年老身体本就不好,若是治不好丢了命,他们可就坏了名声。 自家老爷子向来和曹老爷子是总角之交,穿一条裤子长大,感情一直不错,这事儿最适合他来操作。 钱风思忖一会儿,忙起身往外走去,进门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眼睛紧闭,呼吸微弱,心里咯噔一下。 他忙忙走过去,摸了摸脉,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这样下去不行” “快找找我爹回来看看” “卫参,你也知道我这医术看个小病小灾问题不大,老爷子这都...” 双目涣散,瞳孔没有聚焦,明显就是濒死之征兆。 老爷子又不是小白鼠,他下不了手,又于心不忍,胖脸拧巴着。 卫参露出苦笑:“我懂” “你们务必尽快将钱老爷子带回来!” 说话轻飘飘,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暴躁,他摸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扑棱着,过了一会儿还坐下来,时不时地看向窗外,静静地等着钱老大夫。 钱风摸不着他的意思,陪着笑,还不忘让药童弄点好茶伺候着。 “大人真是日理万机,咱们曲水县这些风调雨顺全靠大人们的功劳” 再打发了一波药童,屋子里只有他们,为了不冷场面,两人互相吹捧着,全然不再关注床上的老爷子。 很快外头传来粗狂地吼声:“我爹呢” “我爹在哪” 是曹县蔚在发火,火很快就烧到了卫参跟前。 “曹县蔚..” 卫参张着嘴还没说话,然曹焦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直接略过他,直直扑向床榻上的老爷子。 他望着父子情深的场面,眉头攒动,嘴角溢出一丝冷意,恰好被刚进门的赵家兄弟捕捉到。 “爷爷!” “父亲!快起来,让钱爷爷看看” 曹杰甫一进门就看到爷爷冷冰冰地躺在床上,不像往日那边对着自家笑,拉着自己唠嗑,他耸了耸鼻子,眼泪唰一下啪嗒啪嗒掉落在地,哭着扶起父亲,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