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根本就是怀德的错,他该担起这番责任。 曹杰还是推拒着,苦笑道:“话不是这般说,事儿也不能这么算!,笔墨纸砚掉地上本是无心之失,而我弄伤他是可以避免的” 赵怀民依旧坚持将一半银子归还曹杰,今日这件事就当买个教训,怀德也该成长。 少时,赵怀德也发话了,他道:“崇杰,你就收下吧。本来就是我的错,你不要揽下所有过错” 他们知道好歹。 兄弟俩齐齐上阵,说话妙语连珠,态度十分诚恳,曹杰这下不得不服手下银子。 还不忘问:“行俭,这些都是你写的字?难得这般好看,有时间去我家坐坐,我爷爷可喜欢你的字迹了,还想和你探讨一下书法” 不知怎得,他讪笑着:“要不是被爷爷逮着了,我才不会这么晚回来” 赵怀民凝聚着眼前比自己高,比自己壮实的同窗,含笑道:“哪里哪里,是老爷子厚爱” “天儿不早了,咱们快去学舍收拾一下,该吃饭了” 折腾几个时辰,浪费不少时间,夫子的课业也没完成,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饭后,几人在学舍留宿,晚春的风还是依旧那么热情,就是缺点温度,冷冷清清。 兄弟俩正在墨字,曹杰凑到跟前,憨笑道:“我也来” “怀民,你能教教我写字吗?” 他将自己写的字呈现给赵怀民看,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生怕赵大郎君拒绝,连忙说好话:“我爷爷最爱写字漂亮的人,他常说:字如其人,人这一生要么靠嘴,要么靠手,我们家都是靠拳头,爷爷一直很郁闷不已” “我..就是希望自己的字儿能见人” 用心是好的,就是一直不得其法,所以字很难看,这些年他留在这里就是希望能让爷爷看到自己那一手字。 赵怀民睢视着那一张张宣纸,上面的字迹确实..难以言状,比狗爬还不如,墨迹乱飞,纸张脏污,下笔太快或太慢.... 或多或少有很大的问题,他想拒绝,年下要赚钱,辅导怀德课业,还要人情来往,恐怕分身乏术。 赵怀民双手拿着纸,直言道:“谈不上请教,怀德的课业,还有一些琐事需要我亲自处理,恐怕难以分神” 思忖几息,理了理措辞,他礼貌地拒绝了。 曹杰双手合掌,就差跪下,嘴里念叨着:“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希望你们不要怪罪” “家里也请过夫子坐堂授课,只是我一上课就混混沌沌,听不进去,这才一直赖在顾夫子这里” 曹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是碍于老父亲的心愿不敢多舌。这些年曹杰在学堂看到同窗升班,或者辍学,也渐渐麻木了。 直到他看到怀民对自家兄弟十分耐心,语气和缓,还经常引经据典,将一些复杂的知识细化,一点一点掰碎,方便怀德吸收。曹杰也时常听见兄弟俩的读书声,对他们的相处方式很舒服,就好像春天里的大树呵护着小树,不仅没有为他遮天蔽日,还任其肆意生长,享受着风吹雨打,心里没有抵触,特别想靠近。 也许是坐堂老师太严苛,也许是同窗太势利,也许....,不管如何,他喜欢这种温馨和煦的模式,故而这才想着加入兄弟俩,试着好好练练字。 赵怀民连忙将他拉起来,很佩服曹崇杰的毅力和勇气,只是眼下自己忙于找差事,既要解决束脩,还要给家里工钱,他口头上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实际也希望能半工半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