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尊重。” 邢忠点头道:“左右她要半个月才回来,到时有什么事不了?”两口儿议定,只等贾府来人。 将吃晚饭时,果然两个小厮来请,夫妻们大喜过望,忙忙穿戴过来。 大家见过礼,略叙几句家常,邢夫人道:“今日请哥嫂来,单为岫烟的婚事......说的这个哥儿姓胡名威,二十七八岁年纪,现任七品典仪,正经是个官身。” 那两个俱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半晌,蒋氏方问:“既是官家子弟,又素不相识,如何就瞧上了烟儿?” 邢夫人笑道:“要不怎么说有缘?那回你们过来,岫烟不是带孩子们在小花园玩么?恰赶上胡家哥儿来访老爷,一见顿生爱慕,特特请了官媒来,要聘她做二房。说是二房,其实和大奶奶不差什么。” 蒋氏听说做妾,心中便不甚乐意,又见此话大有深意,因问:“胡大奶奶不管事么?” 邢夫人道:“她病了快两年,还管什么事?胡威已经许下了:岫烟过去就是贵妾,一应家事都交她打理。 若那位没造化,必将烟儿扶正,大哥大嫂放心,委屈不了侄女儿。” 邢忠只要女儿贴补娘家,为妻为妾他哪里在意?只是邢夫人半个“薛”字不提,若就此丢开手,又恐胡家其实不好,再稀里糊涂错过薛家。 遂试探道:“我们才刚来时,有几个孩子道喜,恍惚听见什么薛姨太太.....” 邢夫人不等说完,“嗐”了一声道:“瞧我这记性,竟把这茬子忘了。原是姨太太和老祖宗提过一嘴,这几天老爷病着,我们也没听真切。”说着拿碗吃茶,心里着实气闷。 原来那胡威也是贾府姻亲,其兄胡戎之女现为贾蓉续妻。 胡戎年逾不惑,父母双亡,只有胡威一个幼弟。眼见他夫妻结璃多年,却无一儿半女,早思谋要为兄弟寻个良妾,也好开枝散叶。 怎奈胡威挑三拣四,总没一个上心的。好容易他看中个姑娘,胡戎怎不尽心?便先遣自家女孩儿过府打探。 邢夫人素知戎赦脾气相投,常有往来,结这亲既奉承了贾赦,又能拉拢东府,何乐不为? 当下半吐半露道:“我们太爷前年任上作古,别说烟儿,她三姑姑也守孝没说亲。”胡氏意会,欣然而去。 晚间贾赦知晓此事,倒也欢喜。当下议定请尤氏作中人,过两日再去细谈。谁知不及成行,贾母所派的婆子就上门了。 那婆子不知底里,为讨喜庆将薛家求配之事透了两句。 邢夫人听说唬了一跳,借口更衣急告贾赦,又期期艾艾道:“老太太已应了那边,该如何处呢?” 贾赦捶枕大骂道:“应了又怎样?烟丫头是大房的人,就该我们做主!你这糊涂没见识的愚妇!他两家一官一商,一个是珍哥儿亲家,一个是二房亲戚,谁近谁远都不知道?!” 邢夫人哪敢分辨?陀螺似的转了半天,方想出一个主意:左右薛姨妈没提到跟前,就装不知道,先定了胡家就是。只要婚约已成,谁也不好相强。 又道:“不如叫大哥嫂子来说,倘或老太太因此不自在了,也是人亲父母做主,老爷以为怎样?” 贾赦斜睨她一眼,哼笑道:“真是好姑妈!也罢,就依你的主意。” 恰值他前日贪欢,和姬妾们玩到半夜,外邪入体,竟得了个小伤寒。干脆此为由,回了一篇话,果然贾母不叫过去了。 赶上邢忠登门,偏凤姐也在这里,因要瞒着贾母,自然也不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