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还是笔洗碎在地上,竟然都没有被吵醒。 程熙之不敢多留,赶紧扒着户牖往外爬,简直是手脚并用,离开了程老将军;屋舍,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觉得脑海中;困顿眩晕稍微好转了一些。 程熙之不知焚香里;门道,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太紧张导致;,拍了拍胸口位置;兵符,立刻快步离开。 “呼……”陆品先也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站在外面观察情势,先是听到啪;一声,随即于是啪嚓一声,不知程熙之还要打碎多少东西,若是程老将军没有焚香,程熙之怕是见不到明日;太阳了! 陆品先摇摇头:“笨死了。” 他刚说到这里,便听到远去;程熙之“嗬——”倒抽了一口冷气。 陆品先定眼一看,真是太巧了,程熙之竟然碰到了带兵巡逻;没庐赤赞。 程熙之与没庐赤赞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没庐赤赞日常带兵巡逻,他也没想到程熙之这么不做作,竟然不躲着巡逻军。 程熙之显然是第一次干这种坏事儿,瞪着眼睛十分紧张,不停;摸自己胸口;位置,生怕旁人不知他把东西放在怀里一般。 “呵呵!”没庐赤赞尴尬;道:“程三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啊,对、对啊!没睡呢!”程熙之磕磕巴巴;道。 没庐赤赞道:“原来程三公子也没睡啊。” 程熙之尴尬;道:“还有谁没、没睡么?” “我啊!”没庐赤赞继续说一些没营养;话。 程熙之道:“没庐将军不是要带兵巡逻,自然……自然是没谁呢。” “哈哈哈……”没庐赤赞从没笑得如此尴尬过,道:“是是,我还要带兵巡逻,那程三公子你早点歇息,我们去巡逻了。” 程熙之赶紧道:“好好好,不打扰没庐将军了。” 没庐赤赞摇摇头,赶紧离开,心说若是真;偷兵符,程三公子早就被抓了八百遍了! 陆品先与没庐赤第二日去大明宫复命,将程熙之成功偷盗兵符;事情告知李谌与刘觞。 刘觞道:“笔洗不是碎了吗?没有被程老将军发现吧?” 陆品先提起这个便头疼,下意识;揉了揉额角,道:“卑将昨日夜里,临时找了一只野猫,将那只野猫顺着户牖放入了程老将军;屋舍中,今早又打听了一番,程老将军并没有发现兵符被偷盗一事,只以为笔洗是野猫打碎;。” 刘觞拍着胸口道:“陆少将军,你也太靠谱了一点儿吧!” 陆品先拱手道:“宣徽使谬赞了。” 幸亏有陆品先和没庐赤赞帮衬着,要不然程熙之偷兵符都不会偷,真真是地主家;傻儿子…… 李谌道:“如今程熙之已经拿到了兵符,一定会与金商;人碰头,金商也必然会有下一步动作,之后咱们便顺藤摸瓜,将金商;叛贼一网打尽。” “是!” 李谌又道:“至于金商之后;动作,还要劳烦陆少将军与没庐将军费心查探,你二人身在驿馆,应该便宜一些。” “是!” 二人又应声,很快离开了大明宫,返回驿馆去了。 那二人离开之后,刘觞也离开了紫宸殿,他没有回宣徽院,而是跑到了太医署去找崔岑。 “崔御医!崔御医!”刘觞风风火火;找过来,一副火烧屁股;模样。 崔岑从药舍中走出来,道:“可是宣徽使受伤了?” “没有没有!”刘觞笑眯眯;搓着掌心道:“崔御医,那个给程老将军调配;,安神;焚香,好像特别管用,程老将军昨夜睡得是雷打不动!” 崔岑道:“确实如此,那焚香;剂量;确大了一些。” “那个……”刘觞道:“这个焚香;剂量这么大,对身体有害么?” “请宣徽使放心,”崔岑道:“是无害;,而且安神,可以起到助眠;作用,一晚上安然入梦,第二天反而容光焕发。” “那就好那就好!”刘觞更是一副急不可待;模样:“那……你还有这种焚香吗?我;意思是……我想要一点,那个那个,我;睡眠也不是太好,我想给自己用一点。” 崔岑挑了挑眉,看他;表情便知道,崔岑是不相信刘觞;“鬼话”;。 崔岑平静;道:“还有一些,幸而宣徽使来早了一点,不然一会子便没有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