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颇明白了,却非常疑惑:“那他这次,怎么在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突然就出现了?你不是已经不在雇他保护你们了么?” “他制服惊马救了无忌时,我认出了他,知道他家在北屈城,就骗他说我们是巫教徒,家里着火被烧了,只能在外到处流浪。”翟嬋凄凄地道:“他听了非常同情我们,邀请我们来北屈城安家。他和他师傅的家都在北屈城,愿意帮助我们找院子。所以,我们才得以在北屈城顺利地隐居下来。” 石颇很是感慨:“原来是个侠客啊!难怪热心肠。” “是啊。可惜好人不长命。”翟嬋附和着道,随即把闷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那个间谍是什么人啊?怎么会知道无忌的名字?” “这个间谍潜伏在大梁王宫里,代号叫黑鸩。”石颇很忌惮地道。显然,黑鸩已经让太子和他胆颤心惊。 石颇对翟嬋解释道:“太子这次来北屈,一方面是想找到你们母子下落;另一个原因就是想远离大梁王宫,不让黑鸩从他身边获取情报。你不知道,现在齐、魏、韩联军正在进攻秦国,秦国宫廷急需情报支持,黑鸩肯定会逼太子回大梁,会采取行动。 太子原来以为黑鸩会来信劝太子回王宫,却没有料到这家伙却派来了杀手,也给太子来了一手一石二鸟:既杀了你们母子,又能把太子逼回王宫,手段真毒啊。 如此判断,他对你和无忌是知情知底。” 石颇看着翟嬋脸上一副忐忑的神态。显然,他感觉事态很严重,太子判断是黑鸩采取了应对行动,他很赞同。 “黑鸩?他们怎么就知道了无忌的名字”翟嬋不解,宫中没有几个人知道无忌的名字,这个间谍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石颇无奈地摇头。随后道:“没法判断。但是,从以往的情报分析,他至少知道你是太子的女人。当然,不管是不是黑鸩干的,也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可以肯定的是,这帮人是从北屈城外面来的,受伤人肯定逃回去报信了。我对太子谈了你去中山国路上遇到的凶险。太子,他早已经察觉这个情况,已经有了新安排。你要趁他们再次追踪到你之前离开北屈城,来一个泥牛入海。所以,嬋妹妹,事不宜迟哦……我看,趁你娘落葬,别人以为你会祭祀几天的机会,马上离开北屈城。” “太子让我们去哪儿啊?他怎么说?”翟嬋瞅着石颇很郁闷地问道。 石颇摇摇头,对翟嬋解释道:“我告诉过你了,太子在草州城德道観给你留了一封信。至于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他没有对我说起过,我也不便问。这你懂的。” “还要我回一次义渠么?”翟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忽地一个激灵,她毒毒的目光地盯住了石颇:“不会又是你和太子设的局吧?” 石颇摇头,看着她道:“太子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我已经向你交过底,这样的设局对我们俩没有任何好处。你说,会是我们俩吗?别多疑了。” “那些人是跟踪你找到我家的,而且知道无忌。真不明白,间谍怎么会知道无忌名字?知道无忌名字的人没有几个。所以,我不认为是间谍派来的人,而是另有其人”翟嬋瞅着石颇摇头道:“这就说明,他们一直潜伏、或者跟随着你们,而且知道跟踪你就能找到我的下落,上次是夏季牧场,这次也是这样。” “太子判断是黑鸩的人跟踪了我。当然,也有可能是緈濑指使的。你不是说过了么?赤山君府的人一直在追杀你们?他找不到你,所以就跟踪上了太子和我。我饶不了他……”石颇点头,咬牙切齿,非常愤怒。 “可是这次袭击肯定不是赤山君府的人!”翟嬋摇摇头,瞅着石颇分析道:“这些人知道你深受太子信赖,清楚太子与我之间的联系是通过你进行的。由此判断,指使他们的人很了解宫廷内部情况。上次郁郅夏季牧场被袭是赤山君派出的人跟踪了你。但是,这次就不一定了。知道无忌这个名字的人只有郎逍。而你又说郎逍被太子撵到安邑去了,他没有条件掌握你的行踪。而且,我家妹子说,这些禁卫军说话口音不是赤山君府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