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肯定他们不是赤山君府的人。” 石颇疑惑地看着她:“你家妹子?她是谁?你说这些是想说明什么?” “妹子原来是赤山君府里的一个丫头,她原本奉赤山君的命令潜伏在仙池城要取了无忌的性命。后来因为心善,反而救了我们一家的命,我就认下她做了妹妹的。”翟嬋简短地解释了一下白莹和旻蕸的事情,随后醒悟道:“或许,是旻蕸将无忌的名字报告给了緈濑?但是,口音已经排除了他们是赤山君府的人。所以,凶手不可能是他派来的。剩下的只能是单颖了。可是,单颖不知道无忌名字的……” 石颇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赤山君知道了无忌名字,单颖能不知道么?你不是说,他们有联系么?” “是哦!”翟嬋如梦方醒,非常愤怒:“单颖,我饶不了他!” “早晚杀了他。”石颇也愤怒地附和道:“但是,你也别太激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懂。”解开凶手面目,她心里有底了。低头沉默了一会,她起身穿起巫教袍子,戴好头盖:“行,我知道了。我走了。” 起身,把门拉开一条缝,悠扬的乐曲还在大堂里回荡。 刚要拉开门出去,翟嬋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回头朝石颇问道:“万一……有大事发生,我怎么联系你呢?” “去大梁,昆山街我家,不难找的。我会关照管家的。管家叫石並,随我去过你郁郅城的家,他认识你。你见了他会有印象的。”石颇知道她说的大事是什么意思,他早就想好了。 “等我有了落脚点,我会给你写信。”翟嬋看着他,幽幽地道:“你不会装矜持不理我吧?” “怎么可能?”石颇笑了,补充道:“我会给你通消息的。” 她点点头没有再言语,转身悄悄地开了一条门缝,姬遫正沉浸在施姼的歌声里,无暇他顾。她迅速地开门,径直出门去了。 石颇跟在她后面,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侍卫们见石颇跟在她身后,也就忽视了她,任她出了花楼。 翟嬋出了花楼以后去大车铺租了一辆马车,然后赶着马车回了院子。 门前四个士兵还在,翟嬋不清楚她出去以后有没有换过岗。不过他们依然漠视了她。这一次她的心态平稳多了,不急不躁地推开院门,将马车赶进院子虚掩上了门。 从马车厢里搬下草料喂牲口后,她从墙洞回到隔壁院子。白莹正跪在毕氏灵柩前给她烧丝布钱,翟嬋也跪了下来与她一起往火盆里放黄丝布。 “有人来过吗?”翟嬋一边放黄丝布一边问道。 “没有。” 沉默了一会,翟嬋凄凄地道:“莹,今晚你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放到隔壁的马车上去。明天你和无忌留在家里,我安葬我娘回来后,我们立马离开北屈城。” “回来就走?”白莹楞了一下,她已经把毕氏当成了亲人,不祭祀就走,她于心不忍:“不祭祀一下干娘了?” “顾不上了,要防止那些人杀回马枪。”翟嬋悲痛地抹了一下泪水,无奈地安慰自己和白莹道:“等以后安定下来再好好祭祀吧。” 白莹明白了,禁不住悲上心来,又流下了泪水,默默地往火盆里放黄丝布。 翌日,一大早,天还是黑漆漆的,翟嬋起床了,动手给毕氏做供菜。 白莹也起床了,帮着做菜、煮好刀削面。 在灵柩前插香烧丝布供上后不久,郡守带着一干送葬的人也到了。 灵柩被抬上板车……悲痛的白莹拽着无忌在灵堂跪拜作揖,为毕氏送行。 郡守与一帮官员扶柩出殡,翟嬋披麻戴孝,嚎啕大哭地抱着一罐红豆稀饭跟在灵柩后面,从院门开始一路撒去。 郡守安排了许多大婶送葬,她们个个泪流满面,呼天抢地地痛哭着,陪伴翟嬋一起往墓地走,把送葬气氛营造的颇为凄惨……天亮的时候队伍到了坟地,罐子里稀饭也撒完了,翟嬋摔碎了罐子。 墓坑已经挖好,看着衙役们将毕氏下葬,翟嬋悲痛欲绝。 竖好了墓碑以后,翟嬋燃起蜡烛,点上了香,将木质冥银、冥车、稻草马、稻草家奴、帮佣烧了给毕氏送去。 郡守等向她表达了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