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爬上马背坐好之后,许苑堇放眼望去,视野开阔了许多,连带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好高啊!”
付笙紧紧牵着缰绳,仰头看她,“害怕?”
“嗯?”许苑堇低下头,对着付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畅快无比,“没有啊,接下来该干什么呀?”她已经跃跃欲试了。
许苑堇的欣喜和激动在付笙看来就跟第一次学骑马的小孩差不多,无端地让他心里产生几分无奈和舒心。“坐稳了吗?”
“稳了。”许苑堇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身体的重心不偏不倚地落在马鞍的最中间。
付笙抬手摸着马头给这匹性格温顺的白马顺毛,对许苑堇说:“你往前坐一点。”
许苑堇虽然没读过书上过学,但尊师重道的礼貌她一直铭记,虽然不懂付笙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先听话地往前挪了挪才问他:“为什么呀?这样感觉有点儿坐不稳。”
下一秒,付笙用行动给出了答案。他手里紧攥着缰绳,踩上还留有空隙的马镫,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坐在许苑堇身后,与她紧紧相贴。
许苑堇原本舒展放松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紧绷起来,她动都不敢动地问付笙:“你为什么也要上来?”
付笙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却故作不知,又稍稍在马背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把手里的缰绳握住许苑堇的手重新牵上,“不上来怎么教你骑马。牵紧缰绳,缰绳是用来控制马的速度和方向的,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必须抓紧。”
手与手相触的温度炽热得过分,许苑堇觉得热气上头,把她的脸也蒸得发烫,但付笙确实是很正常的在教学,她只能逼迫自己适应,低声喃喃地回应付笙:“嗯。”
“两只手都牵上。”他声音不平不淡,却把许苑堇彻底地笼罩进了自己的怀里,在旁人眼中显得亲昵无比。
许苑堇觉得付笙的话根本就是贴着自己耳朵说的,温热的气息扑在她敏感的耳朵上,一瞬间升起的丝丝缕缕的痒让许苑堇不自觉地别开头,试图跟付笙分出一点儿距离。
骑马是很危险的活动,对于初学者来说更甚,所以付笙做这样的动作说这样的话也无可厚非,但这胸背没有间隙的相贴,和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里有没有掺杂他的私心,不得而知。
因为许苑堇歪头侧开脸,她白润又纤长的脖颈便在付笙眼下露出了一截。他自诩正人君子,也确实一向坐怀不乱,仿佛对美色没有任何兴趣,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一直以来,能让他破戒生出些绮念唯独他的王妃一人而已。
他记得,上一次借醉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很用力地吻过这段玉颈,还留下了吻痕,好像就是在这个位置。
“我牵紧了。”许苑堇抬了抬抓住缰绳的两条胳膊,“然后呢?可以让马跑了吗?”
许苑堇的声音惊醒了付笙,他慌乱地别开视线,喉结也因为心虚上下滑动了一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后才道:“骑马跟教小孩一样,得先学会走,才能学跑,不然很容易摔下去。”
这声音温和得让许苑堇觉得异样,付笙刚刚转瞬而逝的各种纷杂念想她一无所知,想扭头去问,但这个过分紧挨的距离让她只能作罢。
付笙为了断绝自己这些不知从何而起的不合时宜的思绪,立即用小腿夹在马腹上敲打了两下,白马抬起垂下吃草的头,迈开修长有力的四肢缓缓走动起来。
“它动了欸!”许苑堇惊喜。
这种一惊一乍的反应付笙本该是不喜欢的,但可能是这一次有利于让许苑堇忽视自己刚刚的异常,他也配合着道:“嗯,在慢走。”
不等许苑堇发问,付笙自觉讲解说:“要驱使马慢走的话,先调整好姿势,把缰绳放低,身子挺直,腿靠着马腹,按着节奏敲打推动,让它明白你想干什么。”
许苑堇边听付笙的话,边即使地调整自己的姿势。她挺直上身,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