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听话,要么别骑。”深知自家儿子属性的康平候,在赵孟暄张口之前就未卜先知地回答了他。
虽然看起来这两人气场不和,并不亲密,但体会过那种客气到疏离模样的亲情的许苑堇,看着那父子两人,心里生出无限艳羡之情。
那是她从自己娘亲那里得不到也盼不来的感情。
“那姐姐呢?你总该让她骑匹好马吧!”赵孟暄扭头看了眼许苑堇,又将视线转回他爹身上,道:“她的骑术可比齐王爷好得多。”
这个话其实可以不用说的。
许苑堇在接收到康平候的视线时,心里无限哀怨,这谎可扯大了,怎么圆才能不被这个目光犀利的侯爷发现啊。
“安瑗跟本王同骑一匹便可,她失忆之后,忘了很多东西,包括如何骑马。”付笙镇定自若,说得好像煞有介事一般,丝毫不见慌乱。
康平候的目光深沉,在那夫妻二人间来回打量。
赵孟暄突然惊喜,快步走到许苑堇跟前,问她:“姐姐不会骑马了吗?”
许苑堇点头。
“那我教你吧,我的技术比付辞修好一万倍!”赵孟暄无比欣喜。
“阿暄,你是怎么称呼王爷的!”康平候厉声道:“向王爷道歉。”
一时得意忘了形的赵孟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他爹面前犯了错,因为迫于他爹威压,只得不情不愿向付笙赔罪,“请王爷恕罪。”
付笙伸手虚扶一把,眉目含笑,温声道:“无事,你还年幼,不过是无心之举。”
一句话,把自己的辈分提了一倍。
赵孟暄最讨厌别人把他当小孩子了,更不用说是被讨厌的人当做小孩。可康平候还在跟前,他除了忍气吞声别无选择。
“多谢王爷。”简简单单四个字,被赵孟暄说得咬牙切齿。
许苑堇瞟到了赵孟暄无奈隐忍的表情,一时觉得同情,因为在遇上付笙的时候,他俩是统一战线的战友。
“劳烦侯爷叫人给本王挑一匹性子温顺的马来,也好教安瑗骑。”付笙翩翩有礼,端得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
许苑堇在他背后抬头看他,很好奇他这么人前一副模样人后一副模样的演戏累不累,毕竟她演许安瑗的时候,回回都身心俱疲。
康平候点头,吩咐身边的侍从:“按照王爷的要求,牵匹马出来。”
“是。”
赵孟暄瘪着嘴,“爹。”
“行了。”康平候从侍从手里拉过缰绳,没好气地说:“去马厩里牵匹宝马出来,跟爹比比,输了回府关禁闭去。”
这巨大的诱惑一下子在赵孟暄心上挤占了第一的位置,他忘了最开始求他爹是为了让他帮自己治治付笙,立刻兴高采烈地钻进了马厩里找马去了。
许苑堇跟在付笙身旁,扭头看着赵孟暄骑着马跟康平候并行去跑马场的身影,低声喃喃了一句:“果然是小孩子啊。”
付笙从于一手里接过缰绳,一个眼神示意他先退下。偌大的草场上,只有他和许苑堇,还有身边那匹毛色纯白,不急不躁的高头大马。
“既然知道他还小,心性不成熟,就少跟他打交道。”付笙的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儿嫌弃,“你本身就不怎么聪明,跟他混在一起,又得变笨不少。”
本性暴露的付笙成功地遭受了许苑堇的一记白眼,故意气他道:“我反倒觉得他洒脱真实,比起某些人来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知道你这么说话会有什么后果吗?”付笙语调平淡,似乎只是在跟许苑堇闲聊。
许苑堇听出了他的威胁,却无所畏惧,“随便啊,要不你也关我禁闭好了。”
“你不说本王倒忘了。”付笙停下脚步,低头看她,道:“你怎么跑出来的?本王不是禁了你的足吗?”
许苑堇顾左右而言他,不想跟付笙讲实话,“就……用脚跑出来的啊。”
付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