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朝野震动,河南、山东、北直隶三地白莲教如雨后春笋一齐冒了出来。
已经有二十多个县城被各地白莲教攻占。
兵部尚书冯嘉会正在兵部衙门听从斥候汇报各地情况,他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
“大人,白莲教反叛范围已查明。河南黄河以北三府:怀庆府、卫辉府、彰德府;
北直隶南部五府:真定府、顺德府、广平府、大名府、河间府;
山东西三府:东昌府、济南府、兖州府。
皆有县城被白莲教攻破,这些教会各自教义并不相同,如今却相互勾结一同反了。”
“急令各地州府出兵围剿,将这些反贼杀个一干二净。”
“喏。”
田乐此时更显焦急,他才刚爬上这个位置没多久,出了这么大事很有可能人头不保。
“尔耕,尔耕。”
“兄弟,你找我?”
看到骑马赶过来的好友田尔耕,冯嘉会这才舒了口气:
“尔耕,快请你义父到咱们府上坐坐,咱刚靠厂公爬上这个位置,如今中原大乱,兄弟我慌了神啊。”
“哎,我这就去请。”
田尔耕也大致猜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骑马掉头朝宫里跑去。
回了家里的冯嘉会在院子里转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圈,就是不见好友带魏忠贤来,急得心里越发毛躁。
“爷,厂公来了!”
门外田尔耕的高声呼喊让田乐眼睛里瞬间有了光彩,急忙跑出去迎接魏忠贤。
“厂公安好。”
魏忠贤笑眯眯的看向这个自己扶持上来的兵部尚书,口中回礼:“尚书大人请咋家来有何事?”
“厂公真是折煞下官了,尔耕是我好友,厂公亦是下官义父了。”
“备好大餐了么?”田尔耕也适时开口。
“备好了,备好了,厂公里边请。”冯嘉会的腰弯的比别人奉承他时还要低。
冯府内,桌上的宴席极为丰盛,四周的美酒更是放了一坛又一坛,几人也是喝的酩酊大醉。
“千岁,这白莲教?”
“嘉会放心,待各州府平了这小打小闹的白莲教,咋家保你不会被处罚,反而还要赏你讨贼有功。”
“那就有劳千岁了。”
冯嘉会打开了一旁两个家丁手里的箱子,金灿灿的闪着耀眼的光芒。
“好说,好说。”几人又开始觥筹交错,仿佛这近在咫尺的白莲教只是一个笑话。
北直隶广平府清河县,正有此次最大规模的白莲教团,一个县里就有民众五千,且个个持械。
清河县城内,处处一片狼藉,入城的五千人将整个清河县城祸害了数遍。
县衙后院。
知县赵水声正躬身站在一黑袍人面前,自信满满的说道:
“爷,如今广平府九县咱们已经占了六个,周围十府也占了近二十城,且日日扩大,大业可成。”
“辛苦你了。”
“当年罪人朱棣害建文帝,臣数代不敢忘,近终于任何建文后人,臣愿意抛头颅洒热血。”
赵水声说的慷慨激昂,朝黑袍人再度拱手:
“只是不知军费?”
“哼,当年我祖留下的万千宝藏尽在我我手,你无需担心。”
黑袍人说完咳嗽一声,从外边走进来十几号人,抬着一个个硕大的箱子。
“赵将军,看这是什么!”
随着一个个箱子打开,一把把崭新的鸟铳出现在赵水声面前,看的他惊愕不已。
“爷竟然能搞来这个?”
赵水声拿起一把鸟铳在手中仔细端详,他可以确认这绝对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鸟铳。
“此物我还能弄更多,打府衙兵轻松至极。”
“爷,您等着,明天我就给你您拿下广平府知府所在的永年县,三日拿下邯郸、曲周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