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声拿着鸟铳爱不释手,他的清河县也不过几十把鸟铳,还是那种垃圾货色。
“嗯,一切拜托赵将军了,待大业成,我必给将军加公爵。”
“都是臣子该做的。”
……
永年县府衙,广平府知府张康下巴上的几根胡子抖个不停,他此时着实被气得不轻。
张康看向面前地上的一堆破铜烂铁,呵斥道:“这就是你们的兵器?那刃钝的比城墙还厚。”
“大人,这都是挑出来不错得了。”
“哼,召了多少人了。”
“衙役一百二十人,府兵五百八十人,荡平广平府的白莲教匪足以。”下面负责领兵的头头挺起了胸膛。
“不用你荡平,守着永年县城就行。”张康只想自己活着,他更不想自己攒了半辈子的金银被那些教徒抢走。
“让你的人上城墙给本官守着,等朝廷的救兵。”
“喏。”
领头的将领出了府衙后转身跟几个手下钻进了县城里的杏花楼,各自寻乐,哪里顾得城防。
至于东城墙墙头上,
站着的人寥寥无几,基本全都坐在地上,背靠着城跺打盹。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些空的酒坛子。
“咚!”
一声炮响把城头府兵全从睡梦中惊醒,不少人探出头朝城外看去,顿时鸟铳的枪声频频响起。
仅是这一轮这东城墙上就死了二三十人。
城墙外黑压压的一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百米内,还在朝城墙不断逼近。
“兄弟们,给老子往死里打这群邪魔外道。”
城头上一小官站起身大呼,同时点着自己手里的火铳伸出了墙头。
一时间不少火药被点燃的刺激气味在城头荡起,只可惜这些形如竹管,不过一尺长的火铳威力实在有限。
还在城头还有不少弓箭,也在士卒的操纵下纷纷讲箭矢射出了墙头。
“他娘的这箭都被老鼠咬断了。”
一大汉一连抽出五根从中间被咬断的箭矢,气的跺脚大骂,索性直接将一捆箭都倒在了地上。
“草!”
一百支箭,竟只有十几支能用,大汉一边咒骂,一边弯弓搭箭朝城下射去。
“朝着城头有亮光的地儿打!”地下传来呼喝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声鸟铳开枪的声音。
鸟铳上被点燃的火药刹那间照亮了站成一排的人群,那一张张脸兴奋而又贪婪。
叮呤当啷的声音在城头响起,再也没人敢用火铳了,这玩意儿得用火把点引线,就是给下面人当靶子。
“草。”
大汉缩着脖子坐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肯探出头攻敌,守城关他一个衙役什么事儿。
“他娘的大头兵还挺有钱。”
大汉从一旁倒地不起的府军身上摸到一个干瘪的钱袋子,掂量了下偷偷放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