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一副你懂我懂的眼神点头答应下来,再三承诺自己一定为皇帝好好把朝堂整治好。
李进贤亲自送魏忠贤出了门,暖阁内只剩下朱由校与客氏两人独处。
“乳媪,朕一会儿在西四暖阁等你。”
“喏,妾身遵旨。”
宫外李进贤正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义父,还得是您手段高明,屋里两人怕是得好一会儿鸾凤和鸣。”
“李公公在说什么?咋家听不懂呢。”
“小的恭送厂工。”
李进贤朝魏忠贤行了一礼,顺势塞给魏忠贤一件东西,两人仿佛只是普通的同僚。
等魏忠贤回了住所,在火光下看清竟是一张大明银行一百万两白银的银票时,那张老脸再次皱成了菊花。
魏忠贤高兴之至,给自己也吃了个药丸,赶紧来四五个妙龄宫女。
……
客氏走进熟悉的东四暖阁,依旧是逢夜不开灯,她关好门往里走了十二步,刚好到了床榻前。
床上人好像睡着了,客氏伸出去摸到那张眼窝凹陷的脸,心里一咯噔,这分明还是那个与自己欢好的“皇帝。”
而不是刚才与自己说话的皇帝。
客氏此时心惊胆颤,她骗魏忠贤,如今皇帝分明告诫她不能说出去。
床上朱由崧听见动静醒来,他这两个月被关在这房子里暗无天日,唯一的乐子就是夜晚。
如今客氏来了,他哪里还忍得住。
乾清宫宫殿楼顶。
“吸日月之精华当真有用?”
“爷,奴婢师傅说有用,不过在奴婢看来,更多是让自身屏神静气。”
“嗯。”
朱由校与方正化一同盘坐在屋顶,还真觉得有些凝神静气,便在心里仔细思索接下来的事。
这么冷的天坐在屋顶上,冻也能把他冻得精神抖擞。
……
次日文华殿。
从苏州一路北上的李重耳端坐在椅子上,用尽力气吸着自己的大肚子,口观鼻,鼻观心。
这京城虽不似苏州城繁华,可他说破天还是一介草民,见到皇帝哪有不怕的道理。
一旁的杨涟正在跟朱由校交代这一个月南下的成果,主要是将各地买的楼以及花销告诉朱由校。
朱由校叹了口气,这钱花起来还真是跟流水一样,还好自己的便宜爷爷和爹给自己留了不少内帑。
万历死时,内帑还有一千多万两,朱常洛花了两三百万,后来被福王的钱补了一部分亏空。
如今短短两个月,又被朱由校花去整整两百多万两。
“还好有您啊。”
朱由校心里向万历皇帝感谢一声,他在位这么多年,还真没少给自己留启动资金。
“陛下您看,这是杭州、扬州、南京城、苏州城的楼阁绘图。”
四张宽大的宣纸筒在桌上一一展开,各地风格迥异,但楼阁的雍容华贵是一点不少的。
当朱由校的眼神落在苏州城的那副图上,长图不仅画了大明银行的楼阁,还连带着画出了左右半里长街。
虽越往两端越模糊,四周其他景物着墨并不多,但烟雨江南仿佛近在眼前。
好一个江南。
“李重耳?你再给朕讲讲你的计划。”
“回陛下,草民唐突,还请陛下细听。”
李重耳再也坐不住了,从椅子上再次跪了下来,这英气非凡的皇帝也着实让他压力大增。
若是魏忠贤此时见了朱由校定会大吃一惊,朱由校跟着日月营训练一月,又每天跟方正化习武。
与他刚登基时的精神样貌已判若两人。
“陛下,草民计划有十。
一、先让天下商贾都入资,可由户部给他们些微不足道的优惠,草民有办法日后连本带息的再吐给银行。
二、吸引各地豪绅入股,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