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微臣有罪!”
“你,又有何罪?”
皇上尚不能从章弥的一番话里回过味儿来,却见刘畚又突然跪了下来!
华妃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果然,下一瞬刘畚的话,让她如遭雷击!
“启禀皇上,卑职曾经得到华妃娘娘命令。华妃命卑职取得惠贵人信任后,听其命令行事。前不久,华妃娘娘有命,待卑职给惠贵人诊脉过后,无论是何脉象,均称是喜脉!”
刘畚伏低了身子,悄悄看了眼华妃,似是十分害怕。
“刘畚!你敢攀诬本宫!”
华妃如同炸了毛的公鸡,陡然发威:“皇上!刘畚他是受贱人之命诬陷臣妾!”
“华妃娘娘,你敢指天誓日的说上一句,你从未指使江诚给我假孕方子,从未指使刘畚和茯苓栽赃陷害于我!你敢说吗?”
眉庄捂着肚子,声嘶力竭质问华妃。
“眉姐姐!小心孩子!”
甄嬛连忙扶住眉庄。
“你算什么东西!敢叫本宫发誓!”
“住口!”
皇上注视着眼前一团乱剧,脑仁儿嗡嗡作响,他不是个傻子,结合假孕药方、茯苓的攀诬以及刘畚证词,眼下到底是何情况,稍微一想便能明白。
“华妃,朕记得,江诚江慎一向与你来往颇密。”
皇上深吸了口气,目光紧紧注视着华妃。
华妃不由眸光一滞,有些心虚:“皇上,您,怀疑臣妾?”
皇上叹了口气,只看华妃这个样子,他便明白,她与此事大抵是脱不了关系。
所幸惠贵人是真有了身孕,倘若没有,华妃的算计怕是真会成功。
“华妃,禁足于清凉殿中,无朕旨意不得外出。”
“皇上,你果真要禁足臣妾?”
华妃的脸上满是委屈。
眉庄的脸上则尽是不信,华妃这一招若是成了,无异于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又费了这般大的功夫才筹谋至这般,最后竟然只是禁足?
眉庄的手心一片冰冷。
事后,皇上杖毙了茯苓,并将刘畚革职永不录用。
为了安抚眉庄,皇上赐下了厚厚的赏赐,并加派了两个太医,同时看顾眉庄。
可眉庄经了此事却是终于明白,所谓帝王心最多不过凉薄。
皇上过来瞧她之时,她依旧笑着迎接,但笑意流于表面连眼睛都进不去了。
西北战事越发吃紧,皇上自眉庄这里碰了钉子后,愈发将自己埋进了勤政殿厚厚的折子里。
原剧里,甄嬛和果郡王月下相逢的七夕夜宴竟然直接没有举办。
如此便也更没了温宜公主被下木薯粉以及甄嬛被诬陷一事。
只是那天夜里,如泣如诉的笛音在鸣琴阁外响了一夜。
七月半,中元节,宫中按例要做法事,祭鬼神,御湖里会烧法船、放祭品。
夏冬春想起枉死了的原主,叫圆酥准备了些祭品,简单祭拜了一番。
年羹尧在西北的战事中受了伤,可给皇上请安的折子却一道都未落下。
皇上迫不得已去瞧了眉庄,出来时,神情却十分不好。
只是,第二日,华妃的禁足令,解了。
甄嬛听闻此事,特意来到闲月阁安慰眉庄。
眉庄却只是摇了摇头,告诉她,皇上天性凉薄,少用些情方不至于被伤的体无完肤。
甄嬛倒也不是未将眉庄的话语放在心上,只是,情之一字最难自抑,她始终还是觉得,自己于皇上而言或许会是特别的一个。
转眼,到了回宫的日子。
因着多了两个孕妇,这一回是头里的队伍先行,眉庄和夏冬春于其后坐着轿子慢行。
为防不测,皇上留下两队骑兵由果郡王亲自带领。
果郡王并未找夏冬春主动攀谈,但轿撵行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