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百人,柔声细语地对穆景晨说道:“小国师,夫君念在与小国师相识多年的情分,才不想将此时闹大,何况夫君从商,若北凉与天宋之间的商路当真因为两国交恶而被阻断,那夫君也是要少赚不少钱,这面子里子夫君都给足了,可这结果似乎并不尽如人意,那么……待会不管发生什么,小国师都不会怪我吧?”
话音落,段南歌转头看着穆景晨,盈盈一笑。
穆景晨拧眉:“夫人若是在这里大开杀戒,以夫人的身份,北凉和天宋怕是要大战一场。”
段南歌哂笑:“你北凉都不怕,我天宋怕什么?家父可是许多年都没带过兵了,也不知道我在这儿受了欺负,他会不会亲自带兵出征。”
话音未落,段南歌就在马屁股上猛拍一掌,先让骏马带着白鸾兰九离开,而后双腿发力,提着含章就窜了出去。
穆景晨站在原地,脸色冰冷,仰头望着城墙上自鸣得意的冯吉。
连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敢随意动兵,是谁给了他们这自以为天下无敌的自负?就因为这些个武将骄傲自大、头脑简单,他才不愿与他们共事!
段南歌提着含章疾奔向前,顶着北凉兵惊诧的视线迎头而上,挥起含章砍下去的第一刀就见了血、索了命。
是为了速战速决,也是为了震慑这些北凉兵,段南歌连从己未那里学来的新招式都用上了,身法诡异,犹如鬼魅,北凉兵只要稍不留神段南歌就会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再出现便是他们断气殒命之时。
穆景晨仍旧站在他方才站着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在
北凉兵中快速穿梭的段南歌,看着她所过之处血花四溅,看着那一百来个北凉兵一个个倒下再起不来,看着还活着的人的神情从惊诧转为惊恐吓得连握剑的手都在发抖,穆景晨眉目淡漠,一语不发。
她的武艺似乎比他们之前相见时更加厉害了。
城墙上冯吉的神情变换更是精彩,最后丢了镇定,猛地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废物!一群废物!怎么连个女人都杀不了?!”
“冯将军且留步,”一把折扇突然横在冯吉颈前,惊得冯吉目瞪口呆,随后,痞笑着的秦渊从冯吉身后绕到身前,还礼貌地向冯吉欠了欠身,“冯将军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去?”
“廖、廖五?”在北凉,廖五爷同样赫赫有名、妇孺皆知。
秦渊笑道:“许久不见,没想到冯将军竟还记得廖某,廖某真是受宠若惊、感动不已,只是廖某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冯将军?”
垂眼瞄一眼横在颈前的扇子,冯吉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廖五爷手中的折扇就是兵器,这事儿谁都知道。
“廖五爷说笑了,廖五爷都有两年没出现在戎武关了,怎么可能得罪本将军?只是……”冯吉又瞄了眼颈前的扇子,“廖五爷此举着实不妥。”
“不妥?”秦渊挑眉,嘴角扬起,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冷,“冯将军说爷的举动不妥,那冯将军你命百人对内子刀剑相向,这举动就很妥当吗?内子娇弱,万一伤着了,冯将军你赔得起吗?”
娇弱?看着挥舞着含章生龙活虎的段南歌,冯吉怎么也不能将柔弱二字与段南歌相连。
“擅闯戎武关,依北凉律法,该就地正法!”冯吉理直气壮道。
“擅闯戎武关?”冷哼一声,秦渊用扇子敲了敲冯吉的喉咙,“冯将军当爷这一双眼睛是白长了吗?爷在旁边看了半晌,
内子离戎武关三十余步远,近十丈的距离,冯将军倒是来给爷解释一下她是怎么在那么远的地方闯了戎武关的?难不成是她的影子突然长至十丈闯进关门了?”
秦渊的动作轻挑,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气得冯吉咬牙:“廖五爷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本将军交恶?”
“一个女人?”
秦渊二话不说,手腕一转就用扇子在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