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的喻年觉着身心舒畅,转身离去时不带任何考虑,反倒是听了话的尚继竹呆在原地。
身旁其他人好心开口,“尚丞相,您也别着急,这件事还没到这么一个地步。毕竟皇上这才坐稳位置,还需要您呢。您也别多想,指不定就是今天这件事太突然了,皇上才这么生气,这要是再过会啊……”
还没等对方说完,尚继竹犹如浑然未知,抬腿朝外走去。
那好心人站在原地呆呆地,自讨了个没趣。
尚继竹直到回到了相府整个人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就连他夫人寻他都未有任何回应。
另一边,喻年刚回府中,木晚晚替对方将身上衣裳脱下。
之前他还没到家中时,木晚晚就从别人口中大概知道了喻年所作所为,她本人对于这件事没有半点奇怪之处,反倒是更为担忧。
“你这样直接对秦源下手,我担心尚继竹不满。下次我们还是同其他人说一声再做?”木晚晚说道。
喻年伸手抚了抚木晚晚的软发,摇摇头,“没事,这次一件小事。更何况秦源这份贪污腐败是肯定的,就算是告诉了尚继竹还是皇上,还是一样需要在朝堂上指出
。要是尚继竹真的是那种会违背良心之人,觉得我这次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私怨,那……”
这番话其实喻年不是很愿意说出口,于他而言,当初的尚继竹或多或少还是他尊重和崇拜的人,其实他更愿意相信对方是还带有脑子,或者该说还应该有理智在脑海之中,而不是那个没有半点理智,只会怀疑别人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喻年这次会选择先斩后奏的原因。
尚继竹既然做了丞相,那么就需要有丞相该有的品质。
木晚晚担忧喻年这般会在朝堂之中立敌,但却还是坚定地相信对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因为他觉得喻年一定是有自己的一个选择的。
“好,我相信你。”木晚晚开口说。
喻年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我们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我先前让人给你炖了鸡汤,你也好补一补。对了,所以秦源这次是直接被人关押候审了?”木晚晚拉着喻年坐在椅上,等着伺候的下人将那些菜肴放在桌面上,好奇问道。
提起这事,喻年眉头微蹙,“不是,他被送到太医院了。”
“嗯?”木晚晚一愣,“怎么回事?这次都已经是证据确凿
,怎么会……”
“这人狡诈,恰好以死明志,脑袋撞那上面了,皇上就让他先去太医院,治好了再说。”
木晚晚一顿,随后摇摇头,没说什么。
如若这人都以死明志,皇上还强行将人关入牢中。
一来,尚继竹这里可能不悦,二来也是最为麻烦的地方,那就是也许会让朝臣觉得皇上太过狠心。
嘉德帝通过先前的郭国忠,手中权力还不是十拿九稳,所以最为稳定的就是先让人将这伤口处理好,再谈其他。
不得不说,这秦源也算是一个人物。
这么一想,木晚晚心里头或多或少有几分担心了。
她总觉得这个人不会还闹出别的事吧?
木晚晚眉头一皱,一时半会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了?”喻年侧首看去,满眼不解。
木晚晚摇摇头,“没事。”
深夜,皇宫御书房中,嘉德帝看着手头上的内容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再一次将那奏折砸在地上,“荒唐,真的是荒唐!朕不曾想过,朕花费心思培养的那些人才竟然会做这等事!”
朱雀将地上奏折捡起,放在桌上,一句话也没说。
嘉德帝转头看向她,忍不住说道,“你说说
,朕都培养了些什么东西!一个个搜刮民脂民膏也就算了!竟然还私藏贡品!”
险些看嘉德帝这么愤怒,朱雀倒是有几分诧异,但身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