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如何谋算?”杨小芳浅浅道。
马永帅长舒一口气,道:“现下小马神镖马永帅在江湖上已经身败名裂,名誉扫地,像过街老鼠一样,沦为众矢之的。除了逃亡,还能有何谋算可言?”
“逃亡也须讲究策略,不是吗?”杨小芳冷笑一阵,道:“而且,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你是一个轻易认命的人。”
杨小芳见马永帅没有反应,又道:“我本不必跟你一起逃亡,不过我还是决定跟着你。天涯海角,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马永帅突然恢复以往的轻浮,食指挑起杨小芳下巴,直视她精致的五官,轻声细语道:“你这是看上我了?”
杨小芳冷笑,就像昨夜的月,凄迷而肃杀。说道:“我看上的是你的命。我一定要瞧瞧你会落个如何凄惨的下场。”
马永帅淡淡一笑,道:“我想你恐怕要失望。”
“是吗?”杨小芳口吻大有否定马永帅的意思。
马永帅却一把将杨小芳搂入怀中,道:“就是我立刻惨死,身边还有你这样的美人相伴,你觉得我会很凄惨吗?”
杨小芳娇笑道:“可惜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你死,你将我这样的女人搂在怀里只会令你死得更快。依我看,搂着小丫鬟比搂着我要踏实可靠。”
马永帅大笑,将女人搂得更紧,寻欢作乐道:“我要的就是玩火自焚的这种刺激!”
杨小芳一阵娇笑,突然扭动身子甩开步子,一个360度的大旋转,立刻脱离马永帅怀抱,就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湫地,她愿意在你怀中的时候,半推半就轻轻松松入怀,不愿意在你怀里时,你揽也揽不住。
“我若是一团火还不烧死你?可惜我不是,我顶多算得上一弯冷月。”
“冷月!”马永帅突然觉得这个比喻最为贴切,杨小芳眉毛弯弯的像月,眼神冷厉地烘托着“月”的氛围,那岂不正是冷月。最关键的是她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更像清冷的月。马永帅叹息:“孤星追月无归途,银河彼岸映繁辰。我马永帅就成不了追捧冷月的一颗繁星吗?”
杨小芳冷然道:“臭男人,有个这么漂亮的小丫鬟伺候还不够?还想着吃老娘豆腐?可惜我有刺,只怕你吞不下。”
马永帅再次张开双臂,敞开胸膛,道:“我的身躯已经快被‘听看熔魂散’毒得失去知觉了,正好借你刺一用,让我找找痛的感觉。”
“死缠烂打不要脸!”杨小芳冷哼道:“既然你这么好这一口,不如让树后面的两位姑娘出来陪你玩玩。我可没这份闲情逸致。”
“树后有人?”何瑛大吃一惊,猛然回头四顾,严阵以待,果然觉察出两棵巨松背后散发着腾腾杀气。
“二公子,当心!”何瑛抄起冷月的长剑,守护在马永帅身边,恪尽职守的提醒着马永帅。
马永帅轻佻如常,似乎早就察觉到敌人的潜伏,压根没当回事儿。兀自调侃着杨小芳,就像孩童过家家似的。
杨小芳虽然表面冷峻,内心实则已在发寒。女人的第六感本来就极其敏锐,再加上听声辩位和感知领域的常年磨炼也才发现巨松后的人,而马永帅似乎在她之前就已经知悉了一切,所以当她挑明时,丫鬟都讶异不已,马永帅却漠然置之熟视无睹。
这个时候,两棵巨松之后果然走出两个人来。这二人竟然是峨嵋门下江春江女侠和陶静陶女侠。陶静持剑在手,横于膝前,道:“无耻恶徒,还我师妹清白!”
马永帅扭头,望着陶静赔笑道:“无耻恶徒?你是在指我吗?”
陶静道:“不是你还能有谁?”
马永帅将杨小芳晾在了一边,面对陶静侃侃而谈道:“陶女侠如此诋毁在下,不知在下是偷看女侠洗澡了,还是夜闯女侠的深闺了?”
陶静怒极,拔剑出鞘,喝道:“淫贼!满口污言秽语!还不纳命来!”寒光乍起,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