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知道你没有见过金子,对黄金的属性一无所知,有句话说: 真金不怕火炼。”,当时,冉和平还挺尴尬。现在,他算是开了眼啦。郝宝枝把布袋扎好,塞到冉和平的手上说,“冉大哥,这五根金条您和我姐姐、姐夫分了吧,我拿着也是累赘,搞不好,还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就算求您帮我解决这个困难。”冉和平坚决不同意,他把布袋往回推:“不行,这太贵重了,绝对不行!”郝宝枝用手挡住说“要不然这样,就当我先存在您这里,什么时候我回来,您再还给我。”冉和平寻思了一下说,“这样吧,口说无凭,我给你打个收条,你说的没错,带着这东西上路,确实危险。”冉和平找出纸和笔,写了一张收条交给郝宝枝,郝宝枝笑笑:“谢谢叔叔”。救护车赶到火车站,正好一班经郑州开往西安的列车即将进站,郝宝枝买的是到郑州的车票,到了郑州,往南面走的车多,运气好也许还能买到卧铺。在候车大厅检票口,刚检完票,郝宝枝突然从兜里掏出收条,一把塞到冉和平的手上说“就按我在车上说的办,您二,姐姐两口子三,就这么定了,冉大哥,再见”说完,郝宝枝快速穿过检票口,向月台跑去,冉和平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扬扬手上的纸条,欲言又止,一时满脸焦急。本来他想好了,替郝宝枝保管,冉和平就把金条藏在家里,郝宝枝回来,再交还给她;郝宝枝坚持送给他们,哎,这意外之财,要与不要,心里都忐忑,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这样,就按她说的办吧。正在冉和平为手上的金条考虑该如何处置的时候,离检票口不远处长凳子上有一个人在朝他这面张望,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让郝宝枝心里恋恋不舍的戏曲搭档孙潜,说来也巧,他是乘晚上八点二十的火车,从天津赶来,这么晚,已经没有开往清源县城的长途汽车了,反正也睡不着,他打算在火车站候车大厅里的长凳上糗一晚上,一早再坐七点半的车,赶回县城,他坐在长凳上,心情抑郁,一脸悲戚。回到天津,对象家里要求三转一响,两人在天津各大百货公司连轴转了好几天,累的腿肚子直抽筋,对象不是嫌价钱太贵就是抱怨要票太多,结果一件实物都没有买,看的出来,对象居家过日子是把好手,没过门就在钱、票上为男方家开始精打细算,孙潜说,要不然咱就不买了,把钱、票省下来以后过日子用,对象不干,她说,别人结婚家里样样齐全,他结婚缺这少那,多掉份儿呀,她的姐妹会怎么看她。“哦,搞了半天结婚就是给别人看的 ”“你以为呢 ”孙潜顿觉乏味,正想着找个借口回原单位躲清静,就接到了县京剧团给他发来的电报,内容只有俩字:“书柜”孙潜一头雾水,没错,他是要结婚,京剧团谁这么慷慨大方要送他一个书柜?是郭团长?是郝宝枝?还是另有其人?一般都是送个脸盆,一对暖水瓶,最拿得出手的是两床绸缎绣花落凤或是鸳鸯戏水大被面,哪有送书柜的呀,这礼也忒大啦,再说,办婚礼的日子还没有确定呢,是谁这么着急忙慌的送书柜呀,孙潜百思不得其解,他要出去打个电话问清楚。已是傍晚时分,孙潜骑着自行车赶到市邮政局,拿到号,等了一刻钟,终于叫到了他的号,他按指令一头钻进二号电话厢要话务员给他接清原县京剧团郭团长办公室,电话通了,郭团长接的电话,郭团长说郝宝枝昨晚服了大量安眠药自杀了,今天遗体火化,他们才从殡仪馆把骨灰盒带回来,正在连夜赶扎花圈,布置追悼会场,希望他明天能出现在郝宝枝的追悼会上,其他没说,就把电话撂了。他明白了,电报内容不是书柜,是速归,真是驴头不对马嘴,这译电报的人也太马大哈了,他也是一根筋,要不是赶上准备结婚,也不会一门心思的钻进“书柜”里出不来了。孙潜在电话厢里,握着电话怔怔地呆了一会儿,突然嚎啕大哭,哭声把两个工作人员招来了,两人把他从电话厢里扶了出来,这种情况许是司空见惯,两人见怪不怪,十分淡定。孙潜止住哭泣,擦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