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月生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出去给我看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监视这位傅家公子,是个十分无趣的工作。
他似乎每日除了在库房中算账,偶尔去钱庄接待客人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活动。
这日又不知道拨弄算盘到何时,屋内的灯熄灭了,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房顶的探子彼此对视一番,飞身回布隆山庄汇报。
而就在他们离开的一瞬间,屋内的人睁开了眼睛。
那双如水般柔和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戾气,随后人已从榻上起身。
“查清楚了?”
暗处一抹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影子出现,那人恭敬的单膝跪地,沉声回道:“少主,裕隆布庄的确有蹊跷,我们的人看到镇北侯几次进了院子,人便消失不见,许久不出来。想来那里应该是有暗室,陛下八成就在里面。”
榻上的人点点头,沉思一阵开口道:“江慕白心中有怨,定会对陛下用刑,过去了这么久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听我令,明夜夜袭裕隆布庄,将暗室找出来,救出陛下。”
“是,少主。”
待那影子离去,傅月生缓缓起身
推开窗户,看向窗外明月。
他的腕间带着一串佛珠,每一个珠子上面都精雕着一个字。
今日他用手反复摩擦一个“死”字,半晌垂眸敛住面上的杀气。
“程子期……是时候见见了。”
另一边小院子里,沈长潜依旧赖在这里不走,竟知不道从哪里搞来了个笛子,整日坐在那里吹《高山流水》。
搞得他们实在不耐,只得出来同他说话。
“沈长潜,你到底要做什么!”叶巧儿气道。
“合作。”对方离开笛子片刻,又放在嘴边重新吹奏起来。
她气的眼冒金星,连忙挥手道:“好了,不要再吹了,合作合作,合作好了吧!”
达成了目的,男人一笑将长笛甩在了桌子上。
“好啊,既然巧儿你想要合作的话,那本官答应便是,程都督呢,让他过来旁听。”
这人本来是他求着来的,这回转脸又自己当起了大爷。
虽然气不过,叶巧儿却不想再跟他理论了,不耐烦的挥挥手,三人一同坐在了桌上。
“怎么对付镇北侯,你们可有对策?”他问道。
程子期似笑非笑看了过去,嘴上道:“我们有没有重要么,沈大人不是带着对策来的么?”